裴苍梧握着她的手,将她扶上了车。小手被大手包裹着,薛浮云满足的简直无以复加。
薛浮云坐在马车上,身边是裴苍梧。
永宁侯府的马车都定做的,十分宽敞,裴苍梧在小几底下翻了翻,找出一个檀木盒子,里面全是些瓶瓶罐罐的。
薛浮云凑过去看裴苍梧取出其中的个白瓷小罐子,打开来,里面是羊脂一样颜色的白玉膏。
薛浮云歪着头问:“这是什么?”
裴苍梧伸出手指,抹了一点在指尖,用空出来的左手,将薛浮云的脑袋掰正,开始往她脸上抹东西。
薛浮云只闻到一股药味,裴苍梧的脸也贴了过来,修眉俊目,格外好看,淡水色的唇薄薄的,很锋利却也很柔软。
他声音在耳边响起:“一些治疗淤青的药膏,女孩子可不能留疤。”
薛浮云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脸,裴苍梧的皮相生的很好,娇矝清贵,是那种令人过目不忘的绝色。
微凉的指尖和药膏在脸上来回涂抹,薛浮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然而裴苍梧没有注意到薛浮云的神色,他的目光专注地盯着她微微透着红印的脸颊。
裴苍梧真是心疼极了。
薛浮云是他放在手掌心疼的人,好生生的就薛相扇了一耳光!
虽然这人是薛浮云的生父,可是裴苍梧还是要忍不住的怪罪,薛相是什么德行?他清楚,肯定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薛浮云才被挨打。
然而好端端的,他的云儿才不可能会被打。
那么肯定是有人在搞事情,相府的那几个小姐可都不是安分的主,那么会是谁呢?
裴苍梧是何等聪明的人,前因后果一联想就能猜出来事情的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