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浮云抬眼看向惠兰女使,感情她们不但怕事,为此叫来晏太师,还一股脑的把小公子的变故全甩在了薛浮云的身上!
惠兰女使继续说道:“小公子出变故,必然是大夫的错,大夫不用心看护病人,病人自然也不能好!”
话说的有理,晏太师连连点头,他想起饱受苦难的小孙子,又念到伤心难过的老妻,情急之下,语言也越发尖锐了——“你说,是不是你那父亲派你暗害我的小孙儿!真是好一副恶毒心肠!枉我如此信任与你!”
薛浮云有些委屈:“太师,这变故我也不知道是如何起的,怎么就成了我有意陷害小公子呢?”
可晏太师压根就听不进去,还咬牙切齿起来:“若是我家小孙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必然在圣上面前好好的参你右相府一本!来人先把她给我关起来,再去请宫中的太医!”
之前和颜悦色的晏太师,现在已然换了一个模样。
此刻薛浮云明白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还不如不说,为了少受苦头,她乖乖的跟着家丁下去。
晏太师要关她的地方,乃是太师府中闲置许久不用的柴房,她暗暗的在心里苦笑一声,自己还真是跟柴房有缘。
正当满心苦涩之时,薛浮云听到了外面的家丁在议论此事。
“我估摸着这分明就是相府要来害咱们太师府。啧啧啧,这当朝右相,居然舍得让如花似玉的女儿来下手害人!”
“就是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明摆着没安好心!什么女儿,分明就是从乡下接回来的野孩子,要不然那右相怎么不让他家的二千金来!”
两个家丁你一言,我一语,已经把薛浮云形容的心如蛇蝎,身如弃子。
不过,说的也没错,薛浮云对于薛相来说就是可有可无——有更好,没有也不损失什么。
闹出这样的变故,薛浮云凭着这些日子的努力,已经在相府当中地位非常。薛相不会像以前一样“大义灭亲”,但薛浮云要是背着这个谋害幼|童的罪名回相府,恐怕之前的一切努力都会烟消云散。
秦氏会再次欺在她们母女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