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他就准备带着永安王妃回房去。
路上时,永安王说起了那件陈年旧事。
“夫人可还记得,六年前的元宵灯会,阿绮偷偷出去看花灯,被人群冲的和护卫走散了,差点丢了的事情吗?”
永安王妃如何不记得,她哭的昏死过去,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女儿了,谁曾想第二日阿绮又好好的站在了王府门口。
“那时候阿绮不是说,她是自己记着路,等路上人多了之后,顺着记忆找回来的吗?”
“那时候阿绮不过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又是夜里,她一路贪玩,如何能记得路?那夜的事比起夫人你知道的,可要惊险多了——”
话说到这里,永安王脸上也是有怒气和后怕一闪而过,这些情绪算是因着那个胆大包天的女儿。
“阿绮和府里的护卫走散以后,又遇到了人贩子,好在碰到了同样上街游玩的六皇子,这才被救了下来,至于回家,也是六皇子的人将阿绮送到了王府门口。”
那时六皇子身份尴尬,段贵妃那里又盯得紧,若是被人知道他跟永安王府扯上了关系,不仅六皇子和他的母妃有危险,就是阿绮,怕也是要惹上麻烦的。
想来也是因为这个,得了六皇子的叮嘱的阿绮见人就说是自己记着路,好不容易走回来的。
甚至永安王在心里猜想着,自己那个傻闺女怕是到现在,还不知道救自己那人的真正身份。
清河县主站在原处,脑海里回想的全是父王刚刚说的那几句话,莫名的,越靠近书房,她心跳的越快。
狠狠的握了握拳头,清河县主一咬牙,就将门推开了。
对面临窗的小榻上,两个年青男人正面对面坐着,摆弄着棋盘上的一局棋。
正对着清河县主的,正是她的同胞兄长,武安世子,段瑾。
他对面的那人,只能瞧见个背影,以及一小半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