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相听到这个便不说话了,他坐到了椅子上,之前不觉得怎样,看到秦氏送来的粥,肚中一时便觉得饥饿,开始默默喝起粥来。
秦氏瞧他这样,心中便对薛相生了不满,着急道,“相爷,如今灵机那头可紧张着,您倒是给句话呀!”
薛相听到这里,一口粥在嘴里还没咽下去,便没有了再吃的心情。
“如今永宁候府相府是几乎闹掰了,我能有什么办法,你说这话,难不成要我放下面子,去到候府赔礼道歉吗?”
秦氏听得这一番辩白,明白薛相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急忙解释道,“相爷误会了,妾身哪里是让相爷去候府道歉,只是想让相爷您拿出个态度来,到时就算候府想乱来,他也得有个顾忌不是?”
薛相却像是听不懂秦氏的话一般,只说道,“谁爱去谁去,反正从今往后,我再不入永宁候府的大门。”
说完这句,他便将碗摔在桌上,起身出了门。
秦氏被薛相这样大的反应惊的一愣,反应过来后急忙追了出去,只是外哪还有薛相的人影?
秦氏伸手招来上夜的一个婆子,问道,“相爷刚出来,你没瞧见往哪里去了?”
婆子不敢瞒着秦氏,忙用手指了一个方向,说道,“夜里瞧不真切,只是老奴看脸,相爷似乎是往齐姨娘的院子方向去了。”
“狐媚子!”
秦氏当下便斥责了一声,又想起这齐琳琅还是自己引进府里来的,心中更是如同梗了根刺一般。
只是今日是薛相自己去的,秦氏到底不好说什么,便只得将这件事默默的忍了。
如今薛如眉的脸毁了,柳姨娘见了薛相,要不是强忍忧心,要不就是絮絮叨叨的说着薛如眉的事,而桂姨娘自从失子之后,对待薛相也不如从前那样热切,段氏那里薛相是必然不去的,今日又与秦氏闹得不愉快,偌大的相府,便只剩下齐姨娘的寸玉院能叫薛相落脚了。
寸玉院中,齐姨娘陪薛相坐着,一旁的婢女给两人上了酒菜。
齐姨娘亲自给薛相倒了酒,等薛相接了,这才笑着坐下。
看着面前的酒杯,薛相的脸上似有为难,“我夜里前来,叨扰你休息了。”
“相爷说的这是什么话,您要是来,这便是寸玉院的光辉了。”
见薛相神情尴尬,齐琳琅便笑着打趣了一句。
薛相笑着摇头。
他与齐琳琅年纪相差太大,虽有一夜荒唐,但到底被发现的时候太过难堪,所以薛相从前也避着不见她。
这会见齐琳琅同自己说了话,便饮了头一杯酒,随后左右在屋子里打量了几眼,说道,“你从前的院子因为大火毁的差不多了,所以临时将你挪来这里,如今院子修好了,怎么你也没有搬回去住?”
“从前来这里只是赞住,后来发现这院子也好,搬来搬去的也麻烦,便在阎嬷嬷派人来请我搬回去的时候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