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秦氏这误打误撞的一句话,一下子说到了真相上了。
只是这点真相,并没有人愿意相信,尤其是薛相。
“构陷你?”
薛相看着秦氏,眼神中带着失望,“你是说,齐姨娘不惜在冒着容貌尽毁的风险构陷你,还是阎婆子唆使着你将寸玉院围起来构陷你?”
她们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便也说明了,秦氏说的那句话,根本是在胡说八道。
秦氏这下,就算浑身上下全是嘴,那也说不清楚了。
偏齐姨娘还要在一旁凑热闹。
她低头一擦眼泪,“刚才阎嬷嬷那句话,便是说进妾身心里去了。”
说完这句之后,她又自嘲的笑了一声,“原我也就是个不打紧的姨娘,死了活了,又有谁在乎呢?就算是被二夫人您打死在这里,我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这话听的薛相直皱眉,齐姨娘的话音刚落,他便斥责道,“说的这是什么傻话。”
齐姨娘转头看了薛相一眼,没有说话。
秦氏闭了闭眼,却仍旧不肯轻易开口,“老爷,确实是因为齐姨娘出言不逊,妾身才会对齐姨娘稍加训诫。”
只是这回,薛相却拿了阎婆子的话来堵她的嘴。
“既然是齐姨娘有错在先,你施以惩戒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既然你问心无愧,又何必加已掩饰?”
薛相心中原本也存着个怀疑,想着莫非真是齐姨娘以为得了自己撑腰,所以对秦氏不敬,所以他就是心里不高兴,也没对秦氏加已嗔责。
只是被阎婆子提醒过后,他确实一下子想通了。
秦氏这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见再不解释,自己就真成了冤大头,便也不得不说了实话,“当日相爷才在寸玉院过了一夜,就让底下人将寸玉院的陈设全换了,这可不是说您对齐姨娘过于重视吗?妾身见您这般的疼爱齐姨娘,哪里还敢让您知道这件事呢?”
如今这可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只看薛相更相信谁的话了。
齐姨娘再次跪到了薛相面前,说道,“相爷,您是知道我的,当初因为一场误会我入了相府,原本我也是书香门第的清白女子,为人妾室已经是受尽折辱,幸好所遇之人是相爷,与我谈天说地倒也畅快,因此到叫我原本存了死志的心又活了起来,我这样的一个人,又如何会因为一时的宠爱,就对二夫人言语挑衅?”
薛相原本还犹豫的心思一下子定了,他上前扶起齐姨娘,说道,“放心,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秦氏听到这话,忍不住呼道,“相爷,我同你多年夫妻,你如今居然相信一个姨娘的话,却不相信你的结发妻子。”
这话果真将薛相的视线引了过来,却不是善意的,“正是因为同你多年夫妻,所以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