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春疑惑的转头去看,就见琥珀看了她一眼,随后又朝着薛灵机摇了摇下巴。
这突然的举动叫文春差点没有跪住,她明白琥珀的意思,今日注定是陷害薛灵机不成了,二夫人这是打算叫自己背了这黑锅。
文春自然是不想这样,她一双眼睛乱转,却没有想到好的解决办法。
宋老夫人也瞧出了不对,她看了宋听音一眼,又说道,“若是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将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若是这件事传去了外头,侯府的名声便是毁了!”
言下之意,便是不允许了。
薛浮云笑了笑,态度看着根本没有回转的余地。
“宋老夫人在乎永宁侯府的面子,难道相府的脸面不是脸面吗?宋老夫人怕是不知道,您将要休弃二妹妹的消息传了出去之后,京城的人怕是都拿相府当笑话看呢。”
这话一点后退的余地都不给宋老夫人,更是叫宋老夫人尴尬的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也就是这个时候,宋听音倒是主动的出了声。
“原本我只当要害我的是薛姐姐,只是如今一看,这里头怕是还有别的内情——”
说着,宋听音眉头微皱,转头对着宋老夫人跪下,哭着说道,“姑母,还请您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好叫听音不白受这一番罪。”
她言辞恳切,倒像是真希望宋老夫人这样做一般。
宋老夫人的眼神闪烁两下,像是在判断宋听音这两句话之间的真假,半天之后,宋老夫人见宋听音眼神真诚,面色不变,心中一下子也有了别的想法,随后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查个清楚就是。”
有宋老夫人开口,这件事便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眼看着婆子们就要去拿人,琥珀见文春久久没有动静,便又推了推文春。
文春几度犹豫,眼看着婆子要走到门口了,她绝望的一闭眼,哭着去抓宋听音的衣摆,哭着说道,“二夫人,二夫人赎罪,这件事是奴婢猪油蒙了心——”
宋老夫人心中虽然是有数,但看到这一幕,还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她说道,“文春,你是我这里出去的问,你倒是告诉我,你为何要做这样对主子不利的事情?”
奴婢和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文春又不是个傻子,她做这个干什么?
文春听得问话,便说道,“是那日奴婢摔了主子的琳琅八宝玉钏,主子责罚了奴婢,所以奴婢心生怨气,这才做了这样不该做的事情。”
说完之后,文春又急忙道,“后来见主子那样受苦,奴婢心中便觉得十分不安,只得好生照顾,以求将功补过了。”
宋听音听着文春的话,也跟着落泪,“我虽是罚了你,但平日里,我对你可是如同亲姐妹一般,你怎么能这样做呢?”
这话文春是半点回不出来,只得对着宋听音连连磕头,道,“主子恕罪,主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