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
沈词驻足,本以为她要向自己解释什么,只是听到这话,不免觉得失望,于是不等宋听音说更多的话,他就继续离开了。
宋听音这回是真的愣在了原地,瞧着沈词头也不回的离开,不由得恨恨的咬了牙。
没一会,琥珀从外头探头进来,看了一眼宋听音之后,有些担心的说道,“夫人,侯爷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应该不会。”
宋听音虽然皱眉,但回答的却十分迅速,只是心中一个念头一直隐隐不去,叫她新生不安。
她颇为急切的对着琥珀说道,“表哥刚才说起过咱们翻修屋子的事情,你去打听打听,他今日是见谁了。”
她总觉得这件事跟薛灵机脱不了干系,但如今又拿不出什么证据来,更何况沈词将薛灵机看的并没有多重,也不知道她在沈词面前就究竟说了些什么话,竟哄得沈词来自己这里帮她出气。
“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是宋听音气的直瞪眼,转头看着琥珀还在一边等着,忍不住皱眉斥道,“还不快去查清楚,杵在这里做什么?”
琥珀还是头一次见宋听音发这样大的脾气,不觉忙一福身,随后就出门打听去了。
只是这一趟她注定是打听不出来什么。
因为飞华院这两将主院的人抽调了个干净,剩下的人又得了沈词的嘱咐,并不敢将薛灵机中毒的事情外传,至于成余,他是沈词的亲信,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去做后宅妇人的手眼。
琥珀出了飞华院,却没有照着宋听音吩咐的,去打听今日沈词的事情,而是去了一处小院。
那里破旧不堪,显然是一处十分破旧的院子,连个粗使婆子都没有,就更不要说会有什么人来这里了。
只是琥珀进来之后,却熟门熟路的往掉了扇门的堂屋走去。
她一进去果然见到堂屋的房梁上头,停着一只灰色的格子。
琥珀眼中顿时有笑意一闪而过,急忙吹口哨将鸽子唤了下来,随后取下鸽子腿上的纸条,这才往外头走去。
只是才一出院子,琥珀的脚步就顿住了。
她面色难看的看了一圈围着自己的人,又看了为首的成笃一眼,强作镇定的说道,“成笃,你这是做什么?”
成笃从前跟琥珀的关系也算好,更遑论从前宋听音还说玩笑话,要将琥珀许配给成笃做老婆。
只是这会,成笃看向琥珀的视线,却像是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只见她弯弓搭箭,随后就有箭矢的破空声响起,琥珀吓得死死的闭上了眼睛,等了半天,却发现根本没事发生。
她还以为成笃念着往日的交情,对自己手下留情了,只是等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成笃原本想射杀的,根本就是那只信鸽而不是自己。
“侯爷想见你。”
成笃深深的看了一眼琥珀,随后让开了路。
等到下午时候,琥珀回到飞华院中,看着依旧黑着脸的宋听音,嘴唇动了两下,这才开口说道,“夫人,奴婢去打听了,今日侯爷并没有去主院,侯夫人也没有出过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