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心!”
常婴对着薛浮云大声的喊道。
薛浮云原本正要登车,听见身后的响动,便骤然回过身往身后看去。
在和那匹马对上视线的一瞬间,薛浮云只来的及露出一点震惊的目光,瞳孔便狠狠一缩。
还未来得及躲,却见那马车夫猛地一拉缰绳,马蹄和薛浮云的脸中间只隔着一寸,几乎是擦着她的头皮落在地上。
撞过来的马车夫倒是熟练的很,他先是稳住马,随后便一下子跳下车,对着薛浮云深深一拜,说道,“这位夫人恕罪,小的一时间没能拉住马,惊到了贵人。”
等她说完这话,薛浮云的三魂七魄才像是回到了身上,她狠狠的一捏自己的手,才没有叫自己事态。
常婴蹭的一下将别在腰间的剑拔了下来,目光冷冷的看着跪在年前的男人。
下一刻,她又看了薛浮云一眼,“夫人,怎么处置他?”
像是在说,只要薛浮云一声令下,她就能让面前这人人头落地。
薛浮云心里虽是惊惧,只是她看了面前的马车一眼,又看了看身前的马车夫,十分疲惫的摆了摆手,说道,“马儿受精也不是谁能提前预料的,这件事既然是个意外,我便也不追究了,你走吧。”
马车夫急忙冲着薛浮云道了谢,转身回自家的马车上去了。
舟舟惊羡的看着薛浮云,呆呆地说道,“夫人真是勇敢,我看着那马儿冲过来,吓得腿软的都站不住,夫人却还能好好的跟人说话,当真是了不起。”
薛浮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手拉上舟舟的手,这才说道,“我哪有你想的那样有勇气,我刚刚只是被吓得动不了了。”
也就是这一握手,舟舟才发现薛浮云的手掌心里早已经是一层冷汗。
常婴在一旁收了剑,担忧的看向了薛浮云,说道,“夫人,要不明天再回相府吧?刚才实在是危险,奴婢给您请个大夫来,开一副压惊平惧的方子。”
和两个人这么一说话,薛浮云才觉得自己好了许多,又见常婴就要去请大夫,急忙出声叫住了她,说道,“我哪有那么脆弱,不过是被吓了一吓,现在好多了。”
常婴往薛浮云的脸上看了看,虽然入目是一片惨白的面色,当眼神还算镇定,便也微微放心。
只是——
常婴又转头看了马车一眼。
她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只是一时间,她也说不出什么疑点来。
见常婴一直皱眉看向马车的方向,薛浮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常婴一摇头,说道,“奴婢也不知道,总觉得那马车不对劲。”
这更像是常婴的第六感,也正是这点感觉,叫常婴许多次在十分艰难的时刻绝处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