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名仪官的带领下,凌慕枫走进了“斗兽场”其中的一个拱门,再行经一条环形的廊道,跟着通过一段向下的斜坡甬道,最后到了一处密室里面。
密室之中,并不算得黑暗,有两盏昏黄的油灯在燃烧,照得人的面孔,依稀可见。
在此之前,有两个宫廷侍卫前来说要带走安生的时候,凌慕枫只问了一句话,“我的同伴,你们打算安排在哪里?离擂台远么?”
而旁边这名自称曾去武神学院呆过一年,就被刷了回来的仪官当时答道:“陛下已经特意吩咐过,使者大人你的同伴会安排在第一排的荣耀席里,与角斗所近在咫尺。”
听仪官提到步熊国君,都已然传了口谕,凌慕枫自然也不会再有什么意见。
因为他心里很明白,身处大阳城,只要那阮惪一声令下,自己就等于是满城皆敌,对方真想玩什么手段,其实根本无须这般地下作。
在四大帝国里头,步熊虽然最不以武技见长,但凌慕枫还不至于会自大到因此就轻视了一个壮盛王朝的底蕴。
别说自己了,只怕即使是白院主亲至,也得忌惮几分。
所以既然对方作了如此安排,以彰显他们的磊落轶荡,不想为人诟病,凌慕枫也就懒得再多想,眼下的情形,考虑该如何去应付接着下来的生死比斗,才是正途。
“使者大人,你且先在这里候着,待会等密室的门打开,你再出去即可。”仪官在准备离开的时候,作了如此一番交待,犹豫半响,最后还是来了这么一句,“保重。”
凌慕枫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微闭起双眼,调息凝神。
杀了镇国亲王的儿子,用脚趾头想想,也清楚事情定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自己有可能会因此遭受对方无比猛烈的报复,但他对于当日所为,并没有丝毫的悔意。
只是让他一直想不明白的是,那位曾经敢在一场大战取胜后的庆功宴上,借着酒意说出,“有一天,我阮惪要让整个盛元都姓阮”,此般豪言壮语的步熊国君,为什么在拿到柳姑娘的国书之后,没有选择直接拿下自己,而非得要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仅仅真的只是因为敖危使者的身份么?
还是为了要先行羞辱自己而已?
“咔嚓”的一下声响,前面的密室墙壁,兀地左右分开,外头的亮光,径直照射了进来。
凌慕枫反手摸了摸背上的渊玄剑,尔后一振衣衫,走将出去。
“哗……”
“出来了,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