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薇上前去询问了一番,然后就领着凌慕枫到了一个处于前排稍微靠左的座位上,位置还不错,且显然,还特意给渔薇预留了一个。
但坐下之后,凌慕枫却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眉头不禁稍稍皱了一下、
时刻留意着他的渔薇见状,便侧过身来,低声问道:“怎么啦?公子。”
很特别的一股淡淡脂粉香,扑鼻而至,之前走在“街”上的时候,还没太觉得,而此时,于一个少了清风吹拂而过的“封闭”空间里头,便理所当然地清晰了许多,但眼前的现实条件如此,凌慕枫也就无法去顾忌太多,同样把头略为靠了过去,“这众目睽睽的,一旦出现了什么特别贵重的器物,那么其所购得者,岂不是很容易就会被人觊觎?”
渔薇闻言,“噗呲”一声,微笑着应道:“这个问题,其实渡船不是没有考虑过,也曾想着要给客人们派发面具、面纱等物,只是能来到这里的,几乎都是一些有根脚背景的人,不屑佩戴不说,而且就算戴了也没用,因为每个人的神魂气息,是根本遮盖不住的,除非有那特殊的秘法。所以,后来派发面具、面纱一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但如果真的拍下了异常贵重的器物,首先在渡船上是绝对安全的,要是有谁敢于明目张胆地胡来,那就等于是跟整个不沉海结怨,必须得好好掂量掂量。至于下了船,在沿线的渡口,也多数是有规矩不准闹事的,这样一来,就会有充裕的时间,去找到驿站,并寄出飞鸿传书,无论是呼朋唤友也好,通知所在宗门前来支援也好,总之,暂时还没听说到过因为这个而闹出什么轰动大事来的。毕竟,杀人夺宝之行径,无论在任何一个领域,皆为众所不齿。”
凌慕枫听了,也就没有再作言语,明面上的“没听说”,可不代表着暗里没有,反正自己得多留个心眼,待会儿,还是尽量低调些。
他重新坐正了身体,但渔薇则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与他介绍着以往发生在震霄楼里的一些“趣事”。
例如什么有人在这曾以五十枚玄币,拍下了一块巴掌大小,表面毫不起眼的石头,当场剖出之后,里边却是莹光灿灿,原来是孕育出了玉髓,有那识货的,立马就给出了十倍的价格求购,只是持有者最终都没有答应。
又例如同时有人因为看上了一个古旧令牌残片,并为之相互怄气较劲,从而使得价格一路攀升,最后原本不过要价百枚玄币,且多半是用不上的“破烂”东西,硬是给抬到了两千之数,而这,让渔薇直到现在,想起都还是觉得有些儿心疼,哪有人这么大手大脚胡乱挥霍的?要知道,自己一个月的固有俸禄,也就那么两枚玄币而已,当然了,又不免会感到有些羡慕。
再例如有那痴情种为了一个刚化成妖艳女子的精魅,因为身上怀揣的玄币不够,把自个全部的家当都给卖了不说,还找同路的相熟之人借凑,最后方“喜”抱得美人归。
渔薇说得津津有味,而凌慕枫则是一边竖耳聆听她的描述,一边不露声色地观察着四周。
出门在外,时刻保持着警惕,这是俞冰瑶以往时常对学子们的告诫,因为那怕只是提前察觉到一点儿的奇异细微处,也可能会在后面“万一”出现的意外中,成为解决大麻烦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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