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缚歌一直拉着我抚上他左脸的右手不放,向越蓉走去。越蓉见到他真的向自己走来,眼睛瞪得老大,乐得我偷偷在心里笑,当然,大厅角落里的偷笑声也没能逃过我的耳朵。
“哼,赫缚歌,行啊你,见色忘友。”虽不知他们二人何时认识,但那女孩一句话就让赫缚歌掉过头来说自己的不是,而不是指责那女孩的无礼,两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高下立分。
越蓉怒气上涨,不但不收回手中的剑,反而摆出一副战斗的架势,大有“赫缚歌你要是敢说我一句不好我就和你拼命”的意味。
“蓉儿,把剑收起来,别吓到她。”
赫缚歌伸手轻推剑尖,没想到越蓉突然用力,在他手上刺出一道小口:“哼,赫缚歌,你不是一向最护短吗?如今有外人打伤驭傀的人,并且善关朵,她还是你自己带回来的人,你非但不怪罪她,反而放过了她,还为了她来推我的剑,这是何道理!”
“不是的,不是我的错,是她先辱骂我,也是她先动的手。”我赶紧解释。
“我知道。”他掉头安慰我。
“缚歌,你别听她瞎说,是她故意闯入驭傀,我才将她拦下的,我没有……”善关朵还没说完,赫缚歌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吓得她不敢再动一动嘴唇,刚刚被越蓉“她还是你自己带回来的人”一句话激起的一脑子热血全都涌向了心脏。
他的动作看得越蓉一呆,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和他以前保护自己的姿态一模一样。
就在越蓉愣神的一瞬,赫缚歌已经夺下她手中的剑,握在自己手中。越蓉的怒气还没缓过来,又着急他被自己的【恣意】伤到,天罚之力是神的力量,能够认出自己的主人,特别像是【恣意】这样嗜血的天罚之力,对于异主的排斥非常强烈:“喂你疯……”
“你不认识笑笑了吗?”赫缚歌俯下]身,打断了她的话。
越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急忙夺回他手中的【恣意】,责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收起了【恣意】,才似信非信地问了一句:“真的?”
“千真万确,”赫缚歌拉过我,把我推到蓉儿面前,“喏,好好看看。”
“嗯,是该好好看看。”她眉眼含笑,仔细地看着我,“嗯,肤如凝雪,发如流泉,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唷唷唷,那小嘴唇儿,唷唷唷,那锁骨,诶呀你这个小妖精,你看看,这大厅里多少男人的眼睛长在你身上了,多少男人的魂儿被你勾去了,来来来小美人,快让姐姐亲一口。”她趁我没有准备,一把拉过我在我的唇角印上浅浅一吻。
“呀!”我惊叫一声,配合着疯狂抽气声的背景音乐。
“哼,小坏蛋,这就是对你告诉缚歌真相却瞒着我的惩罚!”
我配合着她笑,笑得明了。
赫缚歌在我昏睡期间知道了我的真容,然后是季空诚、万疾凉,现在是蓉蓉,还有驭傀的众人,所有人都接受了我的真容,没有一个人问我为什么隐藏真容,没有一个人对我的来历提出质疑,大家就这样接受了,就这样笑着,仿佛我原来就是带着这幅容貌加入的驭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