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萦沁轻笑一声,饶有兴味地看着众人走远了。也不知道吴氏是否听到了她的话,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一夜实在是惊魂般的一夜,有人损失惨重,有人心满意足。
眼见事情处理完了,陆萦沁悠悠笑道:“风寒露冷,三皇子还是快些回去吧,我就不远送了。”
夏侯菱对她这种赶人般的行为但笑不语,负手悠然走出庭院道:“来日若是得闲,再一起饮酒便是。”
另一旁的吴氏,可就没有他那么悠然的好心情了,眼见女儿伤痕累累,儿子也是一口气上上下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断开的模样。
她忙了整整一夜,不敢有所懈怠。直到快天亮的时候,侍女劝着她去休息,她这才小憩了一会儿,下午的时候就醒了过来。陆以彤心中憋着一口恶气,且又伤得轻些,勉强醒了过来,眼前都是昏天暗地的。
吴氏满眼含泪,搂着自己一双儿女,只叫心肝宝贝痛煞我也,这半月暂且清清静静地好好养伤,不去想其它事情。
待伤养好以后,她绝不放过陆萦沁此人。陆萦沁这边却是心宽,该吃吃,该喝喝,一点也不为那些暗地里的心机所动容。
有空的时候,她还花了一点时间,想去看一眼夏瑾渊。这会儿家里暂时是没什么人,敢于管着她,拘着她了。陆萦沁盘算得好着呢,却有人传了口谕进来,请她入宫觐见。
陆萦沁坐在马车里,还在想着,这又是宫里哪位贵人生了毛病,却又得偷偷地看了。半晌那马车到了宣德门口,太监引路,却是往着菱花厅的方向。
菱花厅前花开如雪,纷纷扬扬落了半边。这花不受寒冬影响,开得十分恣意,花下有一人,正是夏侯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