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自古以来是骨肉相残,眼都不眨一下的地方。所以夏修轩仪态悠闲道:“陆卿啊,待我此事完毕之后,荣华富贵,金银财宝,你要什么没有?不过是一个女儿罢了,何苦如此拉拉扯扯的,不成样子,做那妇人情态。”
陆元垂下眼睛去,无话可说,只得应了一声,默然无语了。夏修轩今日邀他来,本是要长篇大论一番,见他模样,料想也无兴趣,便挥了挥手,颇为懒散道:“也罢,你若是累了,就好好休息去吧。”
陆元叹了一口气,像一只被生活压垮的蜗牛,慢吞吞地挪动走了。他实在心累得很,不愿意多数什么,回到家之后,谁也没理,倒头大睡了一觉。
等到翌日中午的时候,他才慢悠悠醒转。这一觉睡得很不好,可是日头高起了,陆元也只得起床。
他想来想去,都觉得不舒服,实在很应该去看看陆萦沁这个孽障。若不是她回来了,怎么会闹出这麽多事?
陆元满肚子的火气,只得慢慢地往陆萦沁的院子去。陆萦沁心里正思索着,这几天怎么利用屋子里的东西做一点道具。
这屋子还是她旧日的习惯,并没有去掉太多的东西。有些东西稍作改造之后,将来也许会有大用。
只是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她这身上的镣铐,实在是非常坚硬,若是没有钥匙的话,恐怕会有些困难。
陆萦沁正在思绪纷纷的时候,却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逼近,立刻收敛了神色,又变回了冰一样的冷淡与疏离。
推开门的正是陆元,陆萦沁人在屋内,消息自然不怎么灵通,只是看陆元一脸神色不渝,恐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