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最后的话实在太过丧气,大臣们也没敢明说。但夏修轩还是听出了意思,不由怒火中烧,将一只玉杯丢砸出去,砸了人一脸血花。
大臣一动不动,站着受了,他们明白,总有人需要承接年轻帝王的怒火。主战派听了这话,就是不服了,也有人站出来,跟夏修轩分析利弊。
他拱一拱手,又道:“殿下,臣却以为,越是这种危急时刻,越不可轻易妥协,乱臣贼子们,如今一路打下来,就是为了逼迫殿下进行妥协。
一旦殿下做出了让步,他们是绝对不会感恩,并且只会得寸进尺,张牙舞爪,进而祸害我朝的大好河山。”
夏修轩心里憋着气呢,手里攥着一个砚台,染着血,刚用它拍晕了一个过于激动语无伦次的老臣,阴沉沉看着人,面色不善道:“那你说说,该怎么办?”
那臣子也是哆嗦了一下,幸好是个胆儿肥的,当即道:“依臣所看,三山关,罗堰河,秦凤山等地尚未失手,以此为点,尚可扳回一城。况有几位将军,正在镇守别处,若是情况紧急,也可暂时调用。”
那人顿了一下,又道:“殿下前番御驾亲征,不也取得过……数场胜利?犹扬我军之威,令不少军士铭记在心。
可见敌人并非战无不胜,只是来势汹汹,又颇能鼓动人心,而且刁民们人数也不算少罢了。若是殿下不嫌弃,我还有一计。”
夏修轩听了一会儿,把砚台放下了,哐啷一声响动,又道:“你便说一说,若是说得好,说的有理,我自然有赏。”
臣子应了一声,便痛痛快快道:“我朝自古以来,邦交友好,邻国甚多。如今既是有为难,何不择一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