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一樁樁事,都辦理的極爲妥當,連賈珍都讚賞不已。
而且她的心地還比較善良,就連對待趙姨娘這樣的奇葩,她都會善意對待。
王熙鳳過生辰的時候,賈母湊趣,要學小家小戶那般,衆人湊份子來過。
一干人出了銀子後,王熙鳳還不死心,專門指了趙姨娘和周姨娘兩個姨娘,讓她們也出銀子。
然而尤氏轉身又將銀子還給了二人,還說出了事她擔着。
後面還有幾個多嘴饒舌的奴才,被她發現後,也是乾淨利落的就捆了,着人打板子攆了出去。
種種事蹟表明,尤氏絕非王熙鳳口中說的那樣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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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也不是沒有缺點,也不能說是缺點,應該說,善於明哲保身。
比如說,尤二姐和尤三姐之事。
不過這兩女並非她的親妹妹……
再比如說,她任王熙鳳作弄推搡,就是不反抗。
就身份而言,她的身份是比王熙鳳貴重的多的,不提三品誥命,就說她是賈氏宗族的族母,就遠遠不是王熙鳳能比的。
但她卻絲毫不反抗,爲何?因爲她知道,王熙鳳身後站着的是王夫人,是賈母。
所以,她就忍了。
一個忍字,要是沒有大智慧,何人又能辦到?
要知道,她先前的種種所爲表明,她並非是渾渾噩噩度日,沒有能力只會逆來順受之輩。
所以,賈環在心裡讚歎她一聲聰明。
她一開始就表明了態度,她會遵守規矩,尊重賈環這個當家主子。
她也知道,賈環雖然脫離了榮國府的序列,可無論是賈母還是賈政,對賈環這個子孫都不會不管不問。
在賈母和賈政心中,賈環的地位遠非她一個半路扶正,孃家卑微的喪偶大婦可以相比的。
她要是敢做耗,賈環什麼法子都不用使,只要去賈母那抱怨一聲,她可能就會被打發到不知哪個清冷的宅子裡乾熬生命去了。
賈府裡,這樣的婦人多的是,先榮寧二公的侍妾,至今都還有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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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種活法,尤氏寧肯去死。
想明白這些後,尤氏的架子就放的很低,她清楚的明白,日後的日子到底是繼續榮華富貴,還是冷衣冷食,全看她能不能討好的瞭如今這位寧國府的新主子。
她跟着賈珍,本來就和愛情無關……
……
衆人進屋後,彼此相讓一番後,賈環率先落座。
尤氏又道:“三叔,這兩天只顧着流淚去了,沒來得及搬屋子,還望你容我兩天,我就搬走。”
賈環苦笑道:“大嫂,這話是怎麼說的?你這不是讓我這做弟弟的沒法做人嗎?哪有讓你搬家挪地兒的道理,這要傳出去,別的不說,老祖宗的板子就要落到弟弟我的身上了。”
尤氏嘆息道:“不會這樣的,這是正屋,原就該是家主住的。老祖宗最明規矩了,我不搬,她老人家也會提醒我的。”
賈環還是搖頭,道:“搬也不是現在就搬,大嫂,我實話跟你說吧,雖然我現在已經過繼到這邊了。但這兩年,我肯定不會住進來。”
尤氏聞言一怔,一旁親自端着茶盤來給賈環奉茶的秦氏也怔在了原地,一雙美眸凝視着賈環,愣住了。
尤氏蹙眉道:“三叔,你這是……”
賈環沉聲道:“大嫂想必也知道,小弟之所以能到這邊來,全是因爲小弟身具從武之資所致。而這兩年正是我要奠基習武根基的時候,所以萬萬大意不得。”
尤氏和秦氏兩人看賈環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換做另一人,剛得到這貴爵公府,還不死了命的在這裡高樂?
偌大的一座產業,換誰不動心?
然而賈環還能忍耐兩年才願意住進來,他依舊去城外那座鳥不拉屎的農莊上練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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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尤氏道:“三叔,就算要練武,也可以在府上練啊。我記得,後邊花園深處有一塊空地,正是先前老太爺在世時,專門留出來做練武場用的。現在雖說已經荒廢了好些年,可搗拾搗拾,還是一處好地方哩。”
賈環笑道:“大嫂,這件事說起來很複雜,除了我之外,一起在莊子上練武的還有鎮國公府牛伯爺的世子,以及定軍伯府老韓家的三個公子,我們商量好了一個法子,一起練武打磨。這件事是定好了的,不好再變更了。”
尤氏蹙眉道:“可是,這偌大一個家業,你不在府上,這可怎麼使得?”
賈環笑道:“這正是我來尋大嫂的原因之一,大嫂,如今我年幼還未成親,這府裡也沒什麼能管事的長輩了。所以,我想託大嫂幫我管管這家。外頭的和公中的我自有安排,只是這後宅內院裡也有一二百多人,就只能勞煩大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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