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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砰砰!”
賈家城南莊子內一處由水泥鋪就的巨大空地上,兩道人影飛快的交着手,發出陣陣悶響。
空地周圍,還有三個身着單衣,氣息沉穩的年輕人在觀戰。
“砰!”
“我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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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又一次的接觸,發出一聲巨響後,戰場上其中一個身材圓滾的胖子怪叫一聲,倒飛而出,“噗”的一聲摔在地上。
不過他人只一沾地,而後又跟球一樣的彈起,一雙綠豆小眼兒死死的盯着對面面帶騷.包笑容的年輕人。
“環哥兒,你這個變.態!”
綠豆小眼兒的胖子咬牙切齒的看着對面嘴角擎着一抹壞笑年輕人,狠狠的罵道。
那被罵的年輕人卻也不惱,只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道:“奔哥,咱們以開碑手對開碑手,你技不如人,有什麼辦法?我給你說了多少次了,減肥吧,老兄。這開碑手是凌厲的功法,你一身胖肉,練彈棉花手更適合!”
“哇呀呀!牛小爺和你拼了!”
綠豆眼兒的年輕人哪裡能受得了這種“侮辱”,只見他粗腿一蹬,整個人如同飛豬一般衝向對面的年輕人。
而對面那人卻避也不避,反而愈發高興道:“奔哥,你傻了吧?敢和我對拼!哈哈,放馬過來吧!”
那綠豆眼兒的胖子聞言,腳下猛然剎住,慣性帶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好容易在撞上對面那興奮的年輕人前停住,而後風輕雲淡道:“今兒先放你一馬,你奔哥餓了,打的不順手!”
“哈哈哈!”
相比肉.球來說,瘦的多的但也精壯的多的年輕人聞言大笑,衝他比劃了跟中指!
“環哥兒”、“奔哥”……
這二人不是賈環和牛奔二人,又是何人?
只是彈指間。三年眨眼而過,兩人的形象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首先,就是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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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足的營養,以及超強度的鍛鍊。讓兩人的身高在這三年中猛長。
按照賈環的算法,他今年不過十一歲多,卻已有一米七的身高,已然算是半個大人的少年了,不能再稱之爲稚子。
而牛奔今年十五歲。也有了一米七二的身高,不過他主要是在橫向生長……
至於更加年長的韓家三兄弟,更是已經達到了正常成年武人的身高,均在一米八左右。
三載光陰,一千多日夜的苦練,賈環臉上的青澀和稚嫩雖然還有些殘餘,但已然不多了。
臉上依稀還有舊年的清俊秀氣,但更多卻是英武和朝氣。
如劍黑眉下,是一雙點星一般漆黑明亮的眼睛。
炯炯有神的眼睛下,則是筆直挺拔的鼻樑。
再加上時刻掛着一抹壞笑的嘴角。和隨意紮起在腦後,一甩一甩的馬尾……
放在後世,妥妥通殺八十以下,八歲以上所有的女性。
喘着粗氣,牛奔十分想不通:“環哥兒,咱們一起練武,你也沒見比我勤快多少,我還比你早練幾年。怎麼……怎麼你骨頭煉的比我們還硬?
現在居然還和我們一起突破三品,成了四品。
這簡直太沒天理了!
你才練了幾年?趕緊說說,你那套藏着不給我們看的功夫。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能有這種神效用!”
賈環撇嘴道:“你管它是什麼來頭?總之是不能和哥哥們分享。這要是我賈家的武功,小弟絕不會藏私。小弟也幹不出這邊學着鎮國公府的開碑手,那邊練着定軍伯府的定軍槍,還私藏自家武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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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賈環是那樣的人嗎?實在是這套功法的來路有些……干係甚重。而且小弟也答應過那人,絕不可外傳。你就別問了行不行,煩都煩死了!”
韓大已經過了變聲期,嗓音沉厚,他對牛奔道:“奔哥兒,環哥兒都說那麼清楚了。你就別再追問了。在一起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了,你還信不過環哥兒嗎?在外面最好也不要提這件事,環哥兒說了,關係甚重。”
牛奔無語道:“誰信不過他了?我也不傻,別說外面了,我連對我爹都沒說過。不過就是心裡不忿的慌,咱們比他練武還早,你們仨更是比他勤快一百倍,誰成想,現在倒讓這個老幺後來居上了!真是……到哪兒說理去?
不行,咱們不能就這樣算了!環哥兒,反正明天你也要回城,後天是你那便宜老子的生辰……
咱們兄弟五個,如今都突破了三品,築基也算築完了,日後就不能再只指着苦練提升,還得用心去感悟,以求早日能感悟到勁的存在。
這個只能靠個人,再聚在一起練,意義就不大了,感悟一道,誰也幫不到誰。
雖說咱們從武之輩都是英雄好漢,不講兒女情長哭哭啼啼那一套,可散夥之前,咱們總也得吃一頓散夥飯吧?
當然,咱們不是真的散夥,只是都要回城了。
這頓飯,咱們就罰環哥兒做東!
想起就來氣,咱們練起武來,銀子往外花的海了去了,跟淌大河一樣。當年爲了給三位哥哥籌備從武之資,韓家叔叔頭髮都愁白了。
可這小子倒好,一邊練武練的飛起,一邊還能賺銀子賺的都沒天理了!
不行……
咱們明天就在他那家延康坊的東來順酒樓上碰頭,然後狠狠的敲他一頓!讓老幺好好肉痛一回!你們說怎麼樣?
東來順的羊肉倒也罷了,可他們配製的高湯和秘醬,嘿!我爹問他要方子他都藏着掖着!”
韓家三兄弟聞言一起大笑起來,不過笑罷,韓大卻是搖頭道:“奔哥兒,今兒你自先回城吧,明兒我們再見。我們三兄弟是環哥兒的家臣,不在主家身邊待着,那算什麼家臣?我們就跟着環哥兒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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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環剛笑罷,聽聞此言後頓時微微皺起眉頭,不悅道:“大哥。你怎麼又說這種話。都說多少遭了,家臣那就是個名頭,你我兄弟之間,還需要那個名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