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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大兄此來,所爲何事?”
衆人落座後,賈環茶都沒給上,就開門見山問道。●⌒,.
甄頫的“隨從們”愈發感覺到此人的深不可測了……
甄頫聞言,卻笑的愈發和煦了,他道:“不瞞三弟,爲兄此次前來,其實是想做個和事佬的。三弟,一定要給爲兄一個面子纔是。”
呵呵,賈環心裡輕笑了兩聲,大概明白了他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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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面上卻依舊裝作不解,輕笑道:“大兄說笑了,小弟近來並無與人結怨啊。再說了,這裡又不是都中,江南之地,除了大兄外,誰又有資格與小弟結怨?”
嚯!
甄頫身後之人紛紛側目。
這口氣……
嘖嘖!
怪不得連甄家大爺都笑臉相對,卻不知到底是什麼來頭?
莫非是哪位備受聖寵的親王世子?
可是並未聽說過有這樣的世子存在啊,而且還排行老三……
坐的稍遠一些的“隨從們”都感到如此“仙氣”,可想而知,與賈環相對而坐的甄頫,此刻的心情是多麼的複雜。
他感受的已經不是高高在上的“仙氣”了,而是直接來自遠古的“洪荒之力”……
可是半月前,在甄府相見時,也沒覺得這孫子這麼能裝啊!
甄頫面色複雜的乾笑了兩聲,卻發作不得,因爲話還沒說完:“三弟說的是,是爲兄說岔了。
確實只是一些自不量力之人,沒見過甚世面,不知輕重,得罪了三弟你這位榮國子孫,寧國傳人。
也是因爲他們不瞭解三弟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所以纔會冒冒失失的衝撞了你,着實不該啊……
不過,他們也是真心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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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他們是從哪裡聽說了你我兄弟之間的關係後,就費盡心思。千方百計的託人求到了我這裡。
哎呀,都是江南桑梓之地,有同鄉之誼,爲兄實在推託不過。頭腦一熱,只好就厚顏答應了他們,來做這個調停之人。
還請三弟給爲兄一個薄面……
當然,若三弟有什麼要求,也只管提便是。我想那些財大氣粗的鹽商們。絕不敢吝嗇便是。”
賈環聞言後,玩味的看着甄頫,心知鹽商們一定是用銀子把他給餵飽了。
不過……
念及奉聖夫人相送一個武宗與他的情分上,賈環還是決定給甄頫這個面子。
儘管賈環敢肯定,奉聖夫人絕不會知道甄頫今日之事。
最重要的是,賈環本來就已經安排好,待他離去三天後,鹽政衙門的人馬就可以收手了……
“大兄說笑了,既然他們已經找到了大兄,那小弟還能再開什麼口。提什麼條件?
一會兒小弟便手書一封交由大兄,大兄讓人送給巡鹽同知便可,他見到小弟手信後自會收手。
大兄,你看這樣就可以了吧?”
賈環淡淡的笑道。
甄頫聞言,心中原本牽掛着幾許擔心陡然落地,心情頓時大好,榮光滿面道:“哎呀,三弟,這……這多不好?下不爲例,下不爲例啊!”
可能很少說這樣的客氣話。所以甄頫的客套話說的有些不倫不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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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環也不在意,面帶微笑,點了點頭。
“呃……其實還有一件事……”
甄頫的面色有些爲難,語氣也有些語焉不詳起來。
賈環見狀呵呵一笑。道:“大兄有何吩咐,只管開口便是。但凡能做到的,小弟絕無二話。若實在是小弟力所難及的,想來以大兄之寬厚,必也不會爲難小弟。”
甄頫聞言,面色一滯。他打了個哈哈,乾笑道:“是,是,不過這事並不爲難。
是這樣,爲兄近日可能要出一回遠門。只是,感覺這世道最近有些不大太平,心中有些難安。所以……
哈哈,就想讓烏遠這奴才先跟爲兄一段日子。三弟你儘管放心,待爲兄從杭州歸來後,立馬讓他前去尋你。
怎麼樣,這個要求應該不會讓三弟爲難吧?”
賈環聞言,眼睛微微眯起,但面容並未改變,依舊掛着輕笑。
他看着甄頫道:“大兄,你還真是爲難小弟了。遠叔他……”
“什麼遠叔?不過是我甄家養的一個家生奴才秧子罷了,三弟莫要太擡舉了他去。”
賈環話未說完,就被甄頫截斷,語氣極爲不屑的說道。
大堂另一側的樓梯處,烏遠正巧從二樓走下,將甄頫的話聽在耳中,不由怔住了……
賈環聞言,面上的笑容寡淡了些,淡淡道:“大兄,遠叔如今乃是我寧國府家將,日後小弟重組黑雲鐵騎之後,遠叔更將是雲旗十三將中的第一將,還請大兄給予起碼的尊重。
即使在賈家,除了老祖宗以外,遠叔之地位,也不在任何人之下,包括小弟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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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甄頫被賈環嗆的說不出話來,有些氣急敗壞的看着他。
在衆人看不到的樓梯拐角處,烏遠的眸光有些溼潤了。
他對甄家的感情,是外人無法想象的。
他向來視甄家如自己家一般。
尤其是對奉聖夫人的情感,就是說成祖孫至親之情都不爲過。
他自幼便在奉聖夫人的膝邊玩耍長大,奉聖夫人也從未以主僕之禮要求過他,待他若親孫兒一般的寬容,和善,慈愛……
等他從武之後,奉聖夫人更是不計銀財的大力支持相助。
若非如此,縱然他有驚才豔豔的從武之姿,怕也難以取得今日之成就。
因此,在烏遠心中,對奉聖夫人,對甄家的感情,也一日深似一日。
只可惜,偌大個甄家,除了奉聖夫人以外,再無人以親人之情相待於他。
尤其是今日聽得甄頫之言,烏遠之心甚寒……
幸得,幸得奉聖夫人又替他尋了一個好歸處。
如今看來。奉聖夫人所託得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