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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
賈環聲音微微加重,不止秦鍾唬個半死,連後面侍立的寶珠和瑞珠兩丫鬟都快站不住了,腿發軟。
“叔叔……”
媚眼含淚,秦可卿心中着實不忍,拉着賈環的衣袖,輕聲哀求道。
賈環想也沒想,伸手在她手上拍了拍,撫上去後才覺得不妥,又連忙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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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了聲,對秦可卿使了個眼色,也不知她明白了沒,臉那麼紅作甚……
“我聽說,你與水月庵的一個尼姑打的火熱,沒說錯吧?”
賈環見秦鍾唬的話都說不出,想了想,忽然開口笑道,卻又把秦鐘的魂兒給驚出三分,猛然擡頭,見鬼了似得看着賈環。
賈環見狀,心中有譜,冷笑一聲,道:“我之前在老太太屋裡碰見過一次,叫智能?”
秦鍾連跪都跪不住了,一團泥一般癱軟在地,他完全想不通,這件事,除了賈寶玉外,怎麼會還有人知道。
秦可卿也唬住了,她再也沒想到,她這個弟弟,玩兒女人居然玩兒到了廟裡,這,這不是褻.瀆菩薩嗎?
“小鐘兒,你……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秦可卿驚的連話都說不全。
賈環倒是不大在意的笑了聲,道:“你也不必吃驚,俗話說,不近僧道,便是好人。可見,僧道多不是好人。尼姑吧,也是女僧。做出這種事來,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說罷,他喝了一口茶。目光淡淡的看着堂下面如土色的秦鍾,又道:“你要五百兩銀子。是要給她贖身?”
秦鍾許是以爲這次又和剛纔那般,還要誇他義氣有情意。便鼓足勇氣,緩緩擡起頭來,看着賈環點點頭,小聲道:“饅頭庵的老尼淨虛說,智能若想還俗,需要五百兩銀子纔可。”
賈環哈哈笑道:“她那裡到底是饅頭庵還是青樓?那淨虛到底是尼姑還是老鴇?怪道都說廟庵裡多是藏污納垢之地,倒是沒錯。不過我奇怪,你把那樣的人贖了,準備往哪裡接?
你現在是住在我寧國府裡。
爲了讓你方便進學,專門撥了一套獨門獨戶的小院給你住。
可你總不能把那不清不白的人接到我府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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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寧國府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叔叔……”
秦可卿眼淚都下來了,以爲賈環要將秦鍾清掃出門。
賈環擺擺手,示意她無事。
秦鍾低着腦袋不敢說話。
他自然不願搬出寧國府,回他以前的家裡住。
在寧國府吃的用的穿的都有人伺候着,每月還有銀子花。
若是回去後,冷冰冰的一套破宅子,哪裡還能住的下?
而且,住在寧國府後。身份地位彷彿一下增高了許多。
住進來之前,他能和誰玩?
不過是左鄰右里家的一些粗野孩子罷了。
可住進寧國府後,不僅結識瞭如寶似玉的賈寶玉,還藉着寧國府小舅子的名頭。混進了上層名流圈子。
連堂堂郡王都認識了,還結識了京城名旦琪官和柳湘蓮,都是女孩一樣貴重的人物。
這些人要麼尊貴。要麼有大名於外,就他不過是一落魄窮京官兒的兒子。
若非他還有寧國府的背景。根本混不進這個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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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着實不願失去寧國府的招牌。
再次鼓起勇氣。秦鍾擡頭低聲道:“三爺,侄兒……侄兒知錯了,再也……再也不敢去找她了……”
話沒說完,伶俐的他就覺得不對了。
因爲賈環的眼神清冷了許多,他立刻止住話,又垂下頭去。
賈環起身,緩緩朝秦鍾走去,秦鍾聽到賈環走來的腳步聲,一時間只覺得亡魂大冒。
想起琪官的慘狀,更是渾身抖個不停。
秦可卿也以爲賈環要打秦鍾,連忙一把抱住賈環的胳膊,哀求道:“叔叔,你別和他生氣,他還小,他還小……”
抽了抽嘴角,花費了大力氣和大毅力,賈環纔將胳膊從那一處溫香暖玉般的懷裡抽出,回頭笑道:“他和寶二哥一般大,比我還正經大兩歲。
不過,我自是不會跟他生氣。
只是,一來他是你弟弟,如今住在府上。
二來,你爹去金陵的時候,又再三求我,代他多管教一番幼子,我當時看他年邁可憐,一時心軟,就答應了。
既然答應了,就得做到,因爲這是男人的責任。
可卿放心,我不打他。”
秦可卿一雙媚眼裡滿是淚水和擔憂,不過,聽了賈環這般說,她還是鬆開了手。
因爲管教子弟,本就是前宅老爺相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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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環居高臨下的看着秦鍾,淡淡的道:“你剛纔若是堅持要贖智能,說不得我也就答應了,我欣賞有擔當說話算話的人。
也可以在寧國府後面借一套宅子給你住,還能借你銀子,只要日後還我便是。
因爲這樣的話,你起碼還不失爲一個有擔當的男人,一個不爲榮華富貴拋棄情.人的爺們兒。
只是我就想不通,你在牀上哄別人的時候,山盟海誓不要錢的往外灑,怎麼遇到一點難事,那些話就都跟放出的屁一樣不值錢?
你們這樣的人,不是從來都自詡活的真切,看的透徹,清高了得嗎?
怎麼一到動真格的時候,就一個個都拉稀扯淡了呢?
你們就是這樣清高脫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