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href="https://www.ttkan.co/novel/user/operation_v3.html?op=set_bookmark&novel_id=zuimihonglou-wuwaifengchuiliang&bookmark=507" class="anchor_bookmark"><amp-img src="/novel/imgs/bookmark.svg" width="30" height="30" alt="bookmark" title="新增書籤"/></a>
“慢着!”
阿爾斯楞還沒有來得及應答,宗室諸位當首之人站了出來,看着李光地道:“李相爺怕是不知,明珠郡主與寧國侯的婚事,已經取消了。”
“譁!”
這是今天第三次羣臣大驚了,連御座上的隆正帝都陡然睜大的眼。
眼中既驚且喜,還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忠順王贏遈。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他不是不相信贏遈的話,而是不相信,這麼多年來,他居然被這樣一個人壓着……
“忠順王,此言何意?”
沒等秦樑牛繼宗等臉色極爲陰沉之人發問,李光地開口問道。
他是知道太上皇贏玄的苦心的,也知道若無驚天之故,贏玄是萬萬不會改變這紙婚約的。
所以,他面色不大好看的問道,心裡着實希望忠順王不要太過,辜負了太上皇的一片苦心。
都說皇帝是人間至尊,太上皇更是如此,能隨心所欲,唯我獨尊。
這種鬼話能哄騙別人還成,又如何能哄騙的住李光地?
隆正帝其實還好,他雖然不順,可他再不順,也只是苦惱手中無權,位置不穩而已。
但他這些所謂的苦惱,在李光地看來都不過是庸人自擾罷了。
因爲隆正若只是太子,
他有這些苦惱尚且情有可原。
可他已經是太上皇立下的皇帝了,難不成還能被廢掉?
廢太子和廢天子完全是兩種概念。
一種只是可能動搖國本,另一種,則一定會動搖國本。
天子隨意被廢,對皇位的威嚴,會造成不可估量的打擊,這是任何一個皇帝都不願看到的,即使是太上皇。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所以隆正的苦,在李光地看來,並非真苦,都是作的。
他竟看不透太上皇這般壓制他的真實用意……
而太上皇的苦,纔是真的苦。
縱觀太上皇這一生,都是從無盡的苦難中煎熬出來的。
縱然煎熬出了豐功偉業,卻也忍受了太多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折磨。
在太上皇的一路偉業中,李光地一直都伴隨左右,所以他很清楚那些磨難是何等的痛苦。
有時,他僅僅只是幻想着代入到那個位置,都會被驚出一身的冷汗。
以他的心性,都會忍不住的心悸。
可想而知,太上皇在做出那些決定時,心中該是何等的煎熬……
所以,很多時候,太上皇也是身不由己。
爲了江山社稷,爲了大秦萬年,哪怕是錐心之痛,也要咬着牙去做……
因此,李光地着實不希望已經到了晚年遲暮的太上皇,再遭受一次錐心之痛。
然而,面對李光地的質問,忠順王卻沒有一絲往日的不自在,他笑道:“李相爺莫惱,此非本王之意……不,此並非僅是本王之意,還有聖母皇太后的旨意。”
李光地聞言,倒吸一口冷氣,道:“太后爲何如此?她不知……”
忠順王呵呵一笑,道:“這就要問問咱們這位勇武英敏的寧國侯了,問問他都幹了什麼好事!”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說着,他看着賈環,冷冷一笑,笑聲中滿是譏諷之意。
李光地聞言,心知必有緣故,他不顧在御前,就沉聲問道:“賈環,你到底哪裡行了差事,怎就惡了太后?”
賈環聞言,心中一沉,知道八成就是平妻之事爆發了。
不過,即使是皇太后,說的也不算吧?
見賈環沉默不語,忠順王不屑一笑,道:“李相爺,想來他是沒臉說,就由本王告訴你吧。就是你眼前這位榮國子孫、寧國傳人,我大秦新晉國朝一等侯,着配紫金斗牛公服的寧國侯,在成親前納妾不說,居然還定好了兩位平妻。呵呵,他倒是好膽,卻不知,將本王愛女置於何地?又將我皇家威嚴置於何地?
太后娘娘知道後,豈有不震怒之理?
今天正好外命婦入公朝覲,想來太后已經將此事與賈家人說清楚了。
所以,本王愛女,大秦的明珠郡主,如今與此人毫不相關。”
隆正帝、李光地、張伯行等人,用很莫名的眼神看了看忠順王,又看了看肅穆不語的賈環。
文官那邊,倒是喧囂起了一陣對賈環如此失禮放肆,蔑視皇家的討伐聲。
不過奇怪的是,武勳親貴隊列裡,卻出奇的沉默。
儘管他們臉上都有惱意,可似乎並不是很氣憤。
相反,居然還都有一些釋然。
似乎,他們也不大樂意賈環與贏杏兒的結合……
連牛繼宗、秦樑等人都是如此,他們與李光地一般,看向忠順王的眼神,莫名,古怪……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陛下,不知阿爾斯楞可還有機會?”
其他人面色微妙,扎薩克圖親王世子阿爾斯楞的面色卻有些激動,向隆正帝問道。
儘管隆正帝心中此刻有一萬個願意,想立下點頭,就此割斷軍方與忠順王府的那一絲瓜葛。
可他不能。
因爲這樁婚事,是太上皇的旨意。
就算皇太后開了口,也不行。
太上皇自登基始,就最忌諱後.宮和太監干政。
太祖亦曾立下鐵律,太監敢言政事者,文武斬殺無罪。
後.宮敢言政事者,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