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裝神弄鬼道:“不是這樣……陛下,臣的意思是,不僅臣可以悠閒,陛下也可以。”
隆正帝聞言,面色一變,和一旁臉色同樣凝重的鄔先生對視了一眼後,狐疑的看着賈環,道:“你什麼意思?”
賈環不再裝了,再裝誤會大了,他正色道:“陛下,臣大概知道厄羅斯人爲何會在這個時候,忽然集結兵力,準備戰爭了。想來陛下也在猜測,厄羅斯人怎麼會在這個季節發動戰爭……”
“什麼,你知道?快說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儘管外蒙喀爾喀距離大秦內陸相隔數千裡,厄羅斯的哥薩克再勇猛,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衝到內陸來。
可是不用衝到內陸,只要他們將外蒙給佔了,失地之君的名頭,能將隆正定格在大秦帝王史裡最恥辱的一頁。
這是隆正帝斷然無法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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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得他不急!
十萬哥薩克在一片冰天雪地集結,這讓無數人抓破腦袋也想不通,這羣羅剎鬼到底想要做什麼勾當?
對方強大並不可怕,因爲大秦同樣強大。
然而對敵人的未知,纔會真正讓人感到恐懼。
隆正帝已經有兩天沒睡好覺了,翻來覆去都在想這場突如其來的戰爭,但怎麼都想不明白厄羅斯的目的何在。
如今賈環卻說,他知道……
面對急躁的隆正帝,賈環沒有繞彎子,將克列謝夫的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只聽的隆正和鄔先生面面相覷。
待賈環講罷後。隆正帝滿臉不可思議道:“你說,你的家將在嘉峪關下俘虜的一個厄羅斯人,是一位伯爵,是厄羅斯大公的兒子,還是彼得大帝最鍾愛的皇后的侄子。
所以,他們集結十數萬大軍,準備來要人?”
這已經不叫荒唐了。這可以說是匪夷所思。
這麼任性的事,在華夏原。簡直是不可想象的。
宋末二宗被虜,前明英宗被俘時,朝廷都沒說發動大軍去要人。
厄羅斯這樣的強國,居然會爲一紈絝子,做出這樣瘋狂的事?
賈環呵呵笑道:“陛下,厄羅斯這個國度,是一個極度崇尚戰爭的國度,不可以常理去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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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他們並不信奉儒教。不存在什麼仁義道德。
普通士兵的性命,在貴族眼裡有時甚至不如一頭牲口值錢。
死了也死了,反正他們土地廣袤無,甚至勝於我大秦,只要有土地,可以再生養無數的百姓和奴隸。
因此,許多在我們看來非常沒有底線的事。對他們來說,都是正常的。
如果能用十萬哥薩克換回一個伯爵,他們未必不會這麼做。”
“賈環,這件事非同小可,不是兒戲……”
鄔先生面色凝重的看着賈環,沉聲道。
賈環點點頭。斂起臉的笑容,道:“我知道,不過我還沒說完……
陛下,和克列謝夫談話時,他告訴微臣說,既然他父親的大軍在這個季節壓境,那說明在西域時。他身邊有護衛逃了出去,並跑去給他父親通報了消息,讓他父親知道他還活着。
不然的話,他父親根本不會選擇在這樣的季節發動戰爭,而是會在冰雪融化後,突然發動大規模的騎兵軍團作戰,給他報仇,更不會給扎薩克圖部準備的時間。
克列謝夫說他父親是厄羅斯非常著名的軍事統帥,又不是傻子,難道還不知道兵貴神速,出制勝的道理?
而既然他父親知道他還活着,又在邊境故意囤積大軍示威,那麼,他非常肯定,他父親派來的使者,uu看書(wwuukashuom)應該也快到了京城。
陛下……”
“居然如此!居然如此!哈哈哈,哈哈哈……”
隆正帝當真是欣喜若狂,激動的在御書房內來回踱起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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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不是怕厄羅斯,說起來也是淒涼。
縱然他手裡沒幾分實權,可他心卻依舊裝着整個大秦。
儘管之前賈環將陳廷敬的話反駁的一乾二淨,可理是那麼個理,現實卻沒有那麼天真……
賈環是從精神和骨氣去考慮的,卻沒有從國力和百姓的角度去考慮。
西北一場大戰,打敗了準格爾,但也打空了國朝的家底兒。
剩下那麼點銀子,還要防備明年早春的春汛,各地的旱澇,饑荒,等等。
哪一處不要銀子?
算扎薩克圖不開戰,來年都要往下加稅了,不然朝廷怕是要連鍋都揭不開。
一旦再與厄羅斯開戰,隆正帝幾乎都可以預料到,明年的百姓會過的有多苦。
面加收一兩稅銀,下面敢加收十兩。
百官的尿性他再清楚不過……
真到那時,官逼民反的可能性都有,他隆正的名聲,不只在士林臭大街,連萬民亦是如此。
忠順王他們可以隨意的造,任意毀壞朝廷的根基,可是隆正卻不能。
因爲他是皇帝,儘管手還沒有多少實權,可他依舊是大秦帝國的皇帝。
天下早晚是他的,他要爲大秦的子民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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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此刻聞言,戰爭或許不會爆發,隆正帝發自肺腑的高興。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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