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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書房裡,又迎來了“闊別已久”的爭吵聲……
“陛下,先不說秦氏是不是義忠親王的遺孤,就算是,那又能怎樣?
就算此刻義忠親王復生,他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圈禁在鄭親王府裡!
更何況秦氏一個無知婦人,她能有什麼罪?”
賈環面色激動,滿臉的想不通,高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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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麼?她是廢太子和……
她的血脈裡,帶着皇家的恥辱,總之,你遵旨就是了!”
隆正帝黑沉着臉,不耐煩道。
賈環完全無法理解,道:“陛下,義忠親王都薨了二十年了,早沒半點影響力,您又何苦要趕盡殺絕?
贏皙和他幾個兄弟都只是圈禁不用死,憑什麼秦氏就要死?!
她身上流着是皇家的血脈,怎麼就恥辱了?
您欺負人家小寡婦算什麼……”
“賈環!陛下面前,不得放肆!”
隆正帝本就是急性子,能壓住脾性說這麼多已屬難得,聽到賈環愈發沒規矩的話,臉色也愈發森寒,眼看就要爆發,賈環還是擰着脖子死頂,一旁的鄔先生沉默不下去了,擋在隆正帝爆發前,喝住了賈環。
“你這都是什麼話?也就是陛下聖心仁厚,
寬待着你,否則,早就該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了。
有些事,陛下不能言,不代表陛下沒有苦衷。
就如你自己所言,陛下連鄭親王那幾個都容得下,難道還會忌憚一個無知女子?
這裡面有你不能知道的事,你就不要問了,遵旨就是。”
鄔先生語重心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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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環卻面沉如水,垂着眼簾不說法,緊緊抿起的脣角,說明其內心的不服。
見此,鄔先生與隆正帝對視了一眼……
隆正帝譏諷的冷哼一聲,道:“朕沒有追究你賈家的責任,已經是看在你賈家先祖勞苦功高的份上。
否則,私藏天家血脈,私自婚配,是何等大罪?
朕看你擔得起還是擔不起!
不知好歹的混賬,還敢不服!”
賈環嘴巴又抿了抿,沉默了下,辯解道:“那都是賈珍父子做的老賬了……
再說,他們都已經爲國捐軀了。”
“放屁!”
隆正帝嘴角抽抽着,冷聲道:“爲國捐軀?
你當你做的那些狗屁手腳,能蒙的過誰?
小小年紀,就心思陰縝,手辣無情!”
這話,賈環聽着倒沒什麼,可鄔先生聞言,卻面色忽然一變!
這……
陛下怎地,將當年太上皇對他的評語,給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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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只是巧合吧……
賈環擡眼,莫名其妙道:“陛下,您說的什麼臣一點都不懂啊!
臣當時就只聽說,那爺幾個私會,不要臉的想要謀奪臣的產業,還想害了我,然後有人看不下去就替天行道了。
和臣是一兩銀子的關係都沒有。
陛下,您看這樣行不行……
這次呢,臣也算是薄有微功。
賞賜什麼的,臣就不要了……
臣就想換秦氏一條命,臣不管她曾經是誰的女兒,臣只知道,她現在是臣的家人……
臣保證,絕不讓她在人前露面,成嗎?”
看着賈環一本正經討價還價,卻死不肯低頭的模樣,隆正帝氣的咬牙切齒道:“賈環,鄔先生已經告訴你,這裡面有其他的原因,事關天家顏面。
但箇中緣由,不是你能知道的。
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朕給你半月的時間,你自己解決……
至於你的功勞,朕也不會不認。
朕不是不講情面的人,今天就給你一個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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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川寧侯府外,朕一個都不殺,就按你說的,全部打散開來,流放西域。
如何?”
賈環雖然聽之心動,面色動容,可是,還想再求情幾句。
只是隆正帝卻沒了繼續磨嘰的耐心,揮揮手,不耐煩道:“你不用多說了,朕心意已決。你下去吧,朕還要批摺子,空出這麼多位置來,總要有人填上去……”
說罷,頭都不再擡起。
賈環聞言面色一變,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鄔先生擺手攔住,面色罕見的嚴肅。
賈環心知“小事”他可胡鬧,涉及國朝大事,容不得他再多嘴,便只能垂頭喪氣的出門。
出了門走了兩步,賈環忽然頓住腳步,一拍腦袋,暗罵自己了聲“豬頭”!
隆正帝雖然逼他殺人,可卻讓他自己解決……
讓他自己解決……
呵呵!
這不是和後世的死緩有異曲同工之妙麼……
咦,這老頭子好像人還不錯!
不過,有些東西似乎終究還是改變不了。
秦可卿命喪天香樓的戲碼,看來還得經歷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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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到底是誰將秦氏的消息透露出去的呢?
很顯然,他們應該都是近期才知道這個消息的。
不然,贏皓臨死前,也不會有那番話。
隆正帝,也不會這時才發作。
就是不清楚,內鬼,究竟是在東邊,還是在西邊……
心事重重,但心情並不壞的賈環,朝宮外走去。
無非是那幾個人罷了,回去好生查查……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紫宸書房後,隆正帝也不忙着批奏摺了,隨手將硃筆往御案上一丟,哼了聲,道:“雖然愚頑混賬,到底還有幾分忠心。”
顯得有些刻薄的脣角,彎起一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