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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環的話,聽在神情恍惚的晴雯耳中,產生了很大的震動。
她隱隱覺得,冥冥中似乎改變了什麼。
可是卻又摸不清楚,以爲賈環是在唬她……
莫非,這位三爺想收她的潤筆銀子?
雖然想不明白,可晴雯還是小心翼翼的收起了這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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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年後,每每想起今日之舉,晴雯依舊感到慶幸不已。
人這一生,或許總會在不斷的犯錯,走黴運。
但只要做對最重要的一件事,命運,也許就會因此而改變……
不過,除了晴雯外,其她人就覺得不是很明白了。
以爲賈環有些神神叨叨,還有人懷疑,賈環是不是真的瞧上了相貌極爲標緻的晴雯……
賈寶玉毫不猶豫的轟走了“礙事”的晴雯,他自詡爲“撩妹”高手,但他忽然發現,他可能真的撩不過賈環……
待晴雯走後,其她人的興致就來了。
紛紛化身爲賈環的先生,每人都想教她寫字。
連小惜春都認認真真的寫了幾個生僻難字,一本正經的以夫子的語氣教賈環。
衆人差點沒笑岔了氣。
好容易都輪了一遍後,
見衆人還想再來一回,賈環實在待不下去了。
若是無事,他這般玩鬧下去倒也罷。
主要是……他還有些要事。
賈環對賈惜春道:“四妹妹,你還去不去接入畫了?再不去,她養的驢就要生寶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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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史湘雲一口茶水噴出,劇烈咳嗽了幾聲,又大笑了幾聲後,她忽然反應過來,一把攬住賈惜春的脖頸,道:“四妹妹,你要去城南莊子上接入畫?”
賈惜春激動的點點頭,道:“對啊,三哥跟老祖宗求的情!三哥,什麼時候去?”
賈環笑道:“我之前就讓李萬機準備了車駕,備好了軟轎。你現在回東邊兒,直接就可以去。
有一隊親兵護送,再加上幾個嬤嬤,很方便。
對了,你們有想出去透透氣的沒有,可以一起去。
城外的風景與園子裡到底不同。”
林黛玉一雙妙目看着賈環,脆生生的道:“環兒,你也一起去嗎?”
賈環歉意一笑,道:“我不成,今天還有一些正事要處理……林姐姐你可以去散散心啊。”
林黛玉聞言,頓時意興闌珊道:“那麼遠的路,我可經不起折騰,還是算了吧。”
薛寶釵也對賈環道:“我哥哥正傷着,還要張羅請老太太的東道,我也算了……”
衆人聞言,忙問什麼東道。
薛寶釵含笑解釋了番後,衆人一陣歡呼,不過林黛玉則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賈環。
賈環衝她嘿嘿一聲傻樂,如願得到一雙白眼球……
薛寶釵後,賈迎春因爲明日要和賈環“出差”,因此也婉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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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是喜靜不喜動的性子。
賈探春倒是生出了興趣,想一起去看看。
只是府上那麼大一攤子事,李紈一個人根本照應不住。
尤其是大觀園裡,瑣事更多。
如今這些事她一手掌着,哪裡走得開人?
也就罷了。
只說待那鳳辣子好了後,她再出去透透氣。
至於賈寶玉,就更不用提了。
想想賈環曾經說過,城南莊子裡的傻子養驢子的故事,他就打心裡發寒……
如此一來,便只有史湘雲和賈惜春兩個了。
儘管如此,兩人也不覺得孤單,嘻嘻哈哈的湊在一起,商議着如何去玩。
這般一來,場子就散了。
大家知道賈環確實有正事,也不再攔着他,還紛紛讓他去忙正事。
史湘雲甚至還表示,不用賈環送了。
反正李萬機家的她也認識,到時候一起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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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就算她不認識也不要緊。
還有城南莊一姐,小吉祥……
……
既然她們都有打算,賈環也不再停留,乾脆的出了怡紅院,就回了寧國府。
從會芳園的角門入內,第一個落腳地,便是天香樓。
推門而入,丫鬟寶珠在外間正堂上擦拭清掃。
見賈環後,忙屈膝行禮,滿面笑容。
長的雖然不甚出衆,笑起時一雙虎牙倒也有趣。
賈環看了眼她手上的抹布,道:“怎地是你在清掃?每日裡不都有專門負責清掃的嬤嬤丫鬟上門清掃麼?莫非是她們倦怠?”
寶珠聞言忙道:“不是不是,三爺,往日裡確實是那些嬤嬤們來清掃。可後來我們奶奶說,不過是些簡單的活計,我們自己也能做了。她不喜外人進來,所以我們就沒讓她們再來了。”
賈環聞言,心中一動,點了點頭,對寶珠道:“那就辛苦你了……”
說着,從腰間取下了一塊暖色玉佩,遞出,道:“拿去收着吧,日後好當嫁妝攢着。”
跟在秦可卿身邊這些年,寶珠哪裡會不知道這塊玉佩的價值,只這一塊,她就是再當一百年丫鬟都買不起。
知道輕重的她連忙拒絕道:“三爺,奴婢如何受得起這塊玉佩?都是奴婢該做的事,不值當什麼。”
賈環佯怒道:“給你就收着,三爺送出去的東西,幾時收回過?快點。日後出嫁,總要有個夠分量的壓箱底兒,提前給你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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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珠聞言,感動道:“三爺,奴婢給奶奶當一輩子的丫鬟。”
賈環呵呵笑道:“不當丫頭,也可以當內管家……”
寶珠聞言連連點頭,然後對賈環道:“三爺,裡屋去吧,奶奶一個人在裡面睡着哩。
瑞珠在後面燒熱水,奴婢在外面守着……”
賈環聞言,嘴角抽了抽,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着寶珠。
寶珠自知失言,一張臉登時漲的通紅,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不知該怎麼辦。
賈環呵呵一笑,道:“寶珠啊,以後記得,多讀點書,啊?
要做個三觀正的文化人,不要胡思亂想……”
寶珠聞言,跟被人強餵了一口貓屎一般,一張臉抽抽的糾結,閉着眼睛點了點頭……
賈環嘴角彎起,轉身走入裡間。
剛至房門,便有一股細細的甜香襲面而來。
似……似可卿身上的香氣。
賈環只覺心裡一蕩,眼餳骨軟。
撩起珠簾進內,入目處,正面壁上掛着一幅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圖》。
兩邊則有宋學士秦太虛寫的一副對聯,其聯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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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寒鎖夢因春冷,芳氣籠人是酒香。
繞過屏風,就見一席拔步軟榻位於房中,上懸一頂白錦聯珠帳。
白色紗帳中,朦朦朧朧,一美人側臥其上。
頭枕鴛枕,身披一層薄薄的月白紗衾。
這屋內的香,竟是從美人身上而來……
賈環靜靜的站在那裡,沒有出聲,目光雖然落在秦可卿的身上,卻並未聚焦。
他的心裡在思索着,到底該怎樣跟她說……
“叔叔……”
“叔叔……”
“叔叔啊……”
一連串又輕到高,嗔怨綿綿的聲音,將賈環喚醒。
定睛一看,目光竟聚焦在一處隆起起伏處……
饒是他臉皮不薄,可是迎上秦可卿一雙水意漣漣美目中的嬌羞嗔意,賈環還是紅了紅臉。
鬼使神差的,又瞟了眼那處妙景。
夏日衣衫本就涼薄,再加上送走秦鍾後,秦可卿自忖再不會有男客前來,太陽又升起正熱,便褪了一層外裳,只留一層薄如蟬翼的輕紗衣罩着內裡的銀白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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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銀白肚兜,亦是由真絲織就,薄如輕紗。
因此,賈環甚至能隱隱看到……兩點紅梅欲透衾而出。
秦可卿似也才發現,小聲驚呼一聲,忙拉起紗衾,擋在胸前。
精美之極的臉上,浮現出一層天邊最美的雲霞。
一雙微微勾起眼角的桃花美目中,仿若真能滴出水般,彎彎細眉間,滿滿是風情萬種的情意。
秦可卿柔弱而情深的看着賈環,語氣嬌羞萬分的嗔了聲:“叔叔啊……”
賈環深吸了口氣,差點給跪了……
看到這一幕,秦可卿抿嘴一笑,眼神愈發多情。
賈環有些受不住她的眼神,避開了些,又幹咳了聲,心裡回憶了下當初西域戰場上殺伐流血的情景,心頭微冷,總算定了下來……
再擡眼看向牀榻上的可卿,又亂了……
“可卿,要不我先出去,你先穿好衣裳?我有話和你說……唔,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