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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等賈環捂着一隻眼,載着得意洋洋的史湘雲返回時,卻發現家裡的姊妹們,除了賈迎春外,都已經開始騎馬了。
而當“教習”的,是之前並沒有出現的許多年輕蒙古女孩子。
爲首的那個女孩子賈環還認識,正是帖木兒的女兒,博爾赤的妹妹,十六歲的蒙古小丫頭娜塔。
娜塔在蒙古語中,是珍珠的意思。
她正小心的牽着林黛玉的白馬,給林黛玉講着騎馬要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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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黛玉對賈環的到來,只是輕輕一瞥,恍若未覺,反而責怪身下的白馬,不懂事,不乖巧,只會瘋……
嘿嘿,聽的賈環忍不住好笑,惹的林黛玉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到底是林美人,心眼兒和針鼻兒一樣大小。
至少在這種事上是如此……
史湘雲見狀,哼了聲,又瞪了眼強繃着臉忍笑的賈環,狠狠一個肘擊……
然後顧自翻身下馬,去找來她的馬,喚了一個蒙古丫頭教她騎馬。
史湘雲雖然不懼林黛玉,面上也大大咧咧的對賈環,可心裡卻着實不願再給賈環添麻煩。
因爲她知道,她以後還有很多大.麻煩要讓賈環頭疼,比如說:
史家!
她和薛寶釵交好,因此可以從薛寶釵那裡得到許多外面的信息。
其中就有史家兄弟倆的種種作死行爲。
而賈環曾跟她保證過,爲了她和賈母,爲保住這倆人的性命。
史湘雲知道這會很難很難……
因此,她不願再讓賈環爲了這些兒女小事頭疼。
高采烈的姊妹們,都騎馬騎的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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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賈環下馬後,牽着馬走了過去,道:“姐姐,你不愛騎馬嗎?很好玩的!”
”
賈迎春的眼睛忽然彎成了月牙,笑眯眯的看着對面的一對人兒。
……
又在篝火旁架起了烤架,烤上了一隻大全羊。
琴聲悠揚而粗獷。
引得衆人再次沉醉。
而娜塔則帶着牧場上的姑娘們,換上了節日的盛裝,圍着篝火,跳起了古老的蒙古舞,《鴻雁》!
舞姿優美動人,更有濃濃的草原風格,讓賈府的姊妹們過足了眼癮。
卻還未完,《鴻雁》之後,那些牧場女孩子們,看貴人們這般喜歡看,商量了番,又跳起了歡快的鍋莊舞。
果不其然,風格陡變的熱情歡快的鍋莊舞,讓所有人眼睛一亮,跟着歡笑起來。
因爲父兄皆是賈環信重的手下,娜塔有機會常去寧國府請安,說起來和賈環也算很熟悉了。
因此膽子格外大些,竟敢將賈環拉進了長長的隊伍裡,一起跳了起來。
看着賈環在一羣蒙古姑娘中撩啊、甩啊、晃啊,賈家的姑娘們,無不笑的前仰後合,眼淚都快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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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仁哈沁出身草原,最熟悉這種草原舞,自然而然的跳了進去,還站在賈環前面,教他怎樣跳。
而只要有賈環在,小吉祥就從來不知羞爲何物。
見烏仁哈沁都進去玩了,她也拉着擡不起頭見人的香菱,加了進去,跟在賈環身後,歡天喜地的胡亂扭了起來。
整隻舞蹈隊伍的氣氛陡變,從歡喜,變成了喜劇……
賈家人愈發笑的喘不過氣來。
賈環也看的哈哈大笑,而後還招呼其她人也來跳。
可別說端莊如寶釵,自重如探春,羞澀如迎春,就連靈動的林黛玉、好玩的史湘雲和明明已經蠢蠢欲動的賈惜春都不肯上前。
誰若跟小吉祥一樣上去亂扭,回去後還活不活了?
但不論如何,今夜大家真的好開心,舒暢……
這種開心,與平日裡在家看某三孫子耍寶時哈哈大笑不同。
那種笑,雖然也開心,但會一笑而過,不留痕跡……
但今日這種,是開闊了眼界和心靈後的開心。
每個人的神采都有些不同了,煥發着身心通透的喜悅光澤。
賈環見之,便打定主意,待日後安定下來後,一定多帶着家裡的姊妹們出去走走,逛逛。
見識一下不同的人間景色,世間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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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能讓她們一輩子,都拘在那座大觀園裡,做名副其實的籠中雀吧?
只希望這一天,能早點到來……
……
而就在賈環帶着家裡的姊妹們,在城外牧場上歡樂度假時,位於神京皇城安福門外輔興坊的五城兵馬司衙門內,氣氛卻格外的壓抑。
自鐵網山打圍之後,揹負着謀逆罪名的五城兵馬司,接連遭到黑冰臺、刑部、大理寺以及兵部刑律司的輪番洗禮。
當初裘良只帶了兩千兵馬去了鐵網山,不算那一萬幫閒餘勇,留在京中的,還有三千正規人馬。
可經過四大強力機構掃蕩後,如今堪堪只留下了一千人馬。
鐵網山之變,着實驚世駭俗了些。
兵變、逼宮、弒君,種種不忍言之事一夜盡數發生!
此等滔天罪孽,又豈能輕易放過?
縱然那位現在隱忍不發,只想着日後清算。
可朝廷依舊要用不少人頭,來爲死去的忠良陪葬,更要爲朝廷的體面粉飾一番威嚴。
如此一來,還有比最先起事的五城兵馬司更好的選擇麼?
這支送給都察院人家都嫌棄的隊伍,就是最完美的背鍋俠!
而除了整整兩千兵馬被鎖拿治罪外,原本分佈於東城、西城、南城、北城和中央皇城附近的五個分部營的營指揮使,如今也只餘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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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能留下來,是因爲他們身後都有不弱的背景。
值得一提的是,五城兵馬司原本是忠順王手下的地盤勢力。
五城兵馬司主事裘良,當初傾家蕩產,將景田侯府的一應傢俬全部投獻給忠順王,才謀得了這個肥缺兒。
而餘下這兩人的背景,亦是忠順王這一脈,或者親近他這一方的勢力。
其中一人,名喚古徵,是兵部尚書古侖的侄子。
被他拿下了東城營指揮使的位子。
神京城格局,大體分爲東富西貴,南貧北賤。
古徵能坐在東營指揮使這個肥的流油的位置,自然是因爲他是古侖嫡親侄兒的緣故。
古侖雖然被稱爲泥塑尚書,但到底是官拜二品的六部尚書,爲自己嫡親侄兒謀一個五城兵馬司的營指揮的能量還是有的。
而另一個營指揮,名喚白貴。
原是國舅府白家的一個遠房親戚,因好吃懶做,不事生產,在鄉下老家活不下去了,便來到京裡投靠了國舅府。
只因他極能說會道,且善於溜鬚拍馬的鑽營,倒讓他敲開了國舅府的大門,謀得了一個好差事,如今生髮起來了。
不過因爲白國舅對這個風評不大好的遠房窮酸親戚並不怎麼看得起,因此只輕輕打了個招呼,就選了個西營指揮使的差事。
雖比不得東營指揮使肥的流油,但也是一等一的好差事。
因爲東、西城各有一集市在,分別爲東市和西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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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賣人和商家多,油水自然就多。
這兩人各自背靠身後的大樹,整日裡手裡進着白花花的銀子,也沒人欺負得了,自然活的滋潤無比。
縱然鐵網山之變後,五城兵馬司從上到下被血洗了幾遍,也沒波及到這兩人身上。
非但沒有波及,還給兩人留出了極大的好處,便是裘良留下來的位置。
兩人同時盯上了五城兵馬司都指揮使一職。
這些日子來,兩人也是瘋狂的鑽營着。
銀子淌海水一樣的送出去,這些年的積蓄送出了一大半,越鬥越激烈。
然而眼看就要分出勝負手了,得,被人截胡了!
兩人豈有不惱的?
可如今這兩人的想法,卻不是去忌恨有人搶了他們謀求的位置。
而是在考慮着,日後如何才能繼續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