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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調和了一夜後,賈環春光滿面的出現在兄弟們的營帳內,只一見面,就笑出聲來。
武威侯秦樑在賈環面前可以面帶慈愛,可在其他小輩面前,威儀絕不是虛的。
作爲當年榮國一脈最孤傲的實權大佬之一,小輩們對他的敬畏,簡直深入骨髓。
既然秦樑說讓他們與士卒一起起居,那麼秦樑手下副官就一定說到做到。
還不是讓他們住一起,而是打散了,分佈到不同士卒的營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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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普通士卒的營帳內住十人,這麼熱的天,十個赤身裸.體的大漢,散發着汗騷汗騷的氣味,再加上臭腳丫子和磨牙放屁……
一羣錦衣玉食出身的衙內們,差點沒提刀殺人!
不過因爲這裡是人家黃沙軍團的地盤,武威侯秦樑又是最頂級的大佬,他們雖也出身權貴,奈何扛不住武威侯府太兇猛,只能強忍着。
還不能出去,軍隊夜裡的宵禁條例比都中還嚴格。
除了寥寥少許數人外,其他人誰敢深夜在軍營中晃悠,那就是在找死。
煎熬了一宿後,天還沒亮,一羣黑着眼圈兒的少年們就重新聚到了一起,老鄉見老鄉,大家彼此對視一眼,都發現對方的眼淚都快下來了……
要是這樣住上幾個月,不用上陣殺敵,就要出現非戰鬥減員啊!
偏這個時候,泛着一臉青春潤澤光芒的賈環出現,還一臉嫌棄的捂鼻看着他們。
衆人雖然因爲習武之故,少有接觸過女色者。
可沒有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賈環那一臉春風盪漾的淫.蕩神色,不問而知,他昨夜幹嗎去了……
姥姥!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牛奔、溫博、秦風三人帶頭,一羣人紅着眼睛,撲向了賈環。
按到地上,就是一陣蹂罹,其他人本着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原則,也一擁而上,把賈三孫子給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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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賈環哭喪着臉,一頭雞窩一身黃土的站起來時,這羣慫人終於一掃一夜的晦氣,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這羣混蛋!別跑!!”
賈環看着今早起來董明月溫潤小意的給他穿好抻展的衣衫成了這般模樣,頓時大怒。
開啓坦克模式,開始橫衝直撞起來。
一羣衙內,雖因習武之故看起來都和成年人無二,可心性大多還是半大少年,打鬧起來哪有顧忌。
不一會兒,他們待的大帳晃悠了兩下,就轟然倒塌。
這還不算,玩的性起,一路追逐打鬧,連周圍的幾座大帳,也遭了殃……
一羣軍卒們也只能遠遠站着觀看着,不敢上前。
這些衙內瘋起來,是真敢殺人的……
只是黃沙軍團軍紀森嚴,這般動靜,自然引來了軍中司馬。
可素來嚴厲的軍中司馬,看到這羣無法無天的衙內時,也忍不住頭疼。
這不是他能辦到的事……
他就算再鐵面無私,也沒法子將秦樑世子,幾個軍機大臣的衙內和一個國侯拿下打軍棍。
沒法子,只好帶着他們去了帥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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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樑正與衆將議戰事,連彰武侯葉道星也在。
葉道星雖爲大秦太尉,但西路總管爲秦樑。
此次,葉道星也只是要以先鋒大將的身份出征,所以,只在左手上座設置了一個座位。
他身後站着其子葉楚和方衝、傅安、李武四人。
議事剛開始,就有帳前衛兵入內稟報,軍司馬求見。
秦樑皺眉,准入。
未幾,行軍司馬就帶着賈環一行人進來。
看着蓬頭垢面一身狼狽的賈環,再看看其他鼻青臉腫戰戰兢兢垂着頭的其他衙內。
聽行軍司馬講述完前因後果後,秦樑臉色一黑,沉聲道:“拉出去,一人二十軍棍!打完後讓他們去打掃校場。”
“喏!”
行軍司馬躬身應道,就要領人出去行刑,卻聽秦樑又道:“賈環留下議事。”
握了顆大草!
前面還好,認錯捱打本是有心理準備的事。
可最後一句,卻險些讓秦風等人炸了,幾頂推倒的帳子,都是賈環用不似人類的蠻力,把他們這些人丟飛出去撞倒的!
怎地罪魁禍首非但不用捱打,還能留在這裡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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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秦風等人不服氣的臉色,秦樑冷哼了聲,道:“你們不服什麼?我留下賈環,不是因爲他寧國侯的身份,也不是因爲他是先榮國的親孫。
在軍中,這些都作不得數。就是東宮親至,我黃沙大營,也可做細柳營。
你們不明白是何道理嗎?”
秦風等人垂頭喪氣道:“明白。”
“明白了什麼?”
秦樑沉聲道。
秦風道:“在軍中,身份地位都是虛的。只有一樣東西是真的,就是軍功。
環哥兒立下過蓋世大功,所以纔有資格在這裡。
末將等雖然也曾立下一些,但都上不得檯面,自然沒臉待在這裡。”
“混帳東西,知道了還在這囉嗦什麼,還不滾出去!”
秦樑高聲喝道。
秦風垂着頭,和一幫面色古怪的衙內們一起躬身領命,退了出去。
他們的眼神卻沒在秦樑身上,也沒在賈環身上,而是在葉道星那一夥人臉上……
秦家這爺倆兒,可是把葉某人的臉給打青了……
葉道星倒還撐得住,只是面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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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身後的葉楚、方衝等人,卻有些快站不住了。
一個個感覺被人當鬥雞一樣看着……
他們到底還年輕,若只被賈環一等人奚笑,倒還能忍。
可被軍方大佬秦樑這般說,一張張臉都臊紅的恨不得鑽進地縫去。
見到他們的窘樣,牛奔溫博幾個忽然覺得,昨夜那臭烘烘的軍帳似乎也沒那麼噁心了。
再噁心還能比方衝他們現在還慘?
一個個差點笑破肚皮,跟着行軍司馬出去領棍了……
等他們出去後,秦樑淡淡的瞥了眼安坐不動的葉道星,讓賈環站在他身旁桌案下角,遞給了他一張精緻的信函,道:“正說着,厄羅斯方面今日再次致函,要求談判,還點名要見你。”
賈環接過那封信看了看,厄羅斯文字和秦文都有,大意就是要求會晤,點名要見到賈環。
賈環送還信函後,笑道:“克列謝夫還有臉見我?當初說好的買賣,我用酒和水泥,請他出兵。他卻出爾反爾,這會兒賴着不走,難道還想再敲詐咱一把?”
“哈哈哈!”
真正是鬨堂大笑!
在場諸多悍將,多是久經戰陣的人了,他們打交道最多的,就是西北的準格爾蒙古。
這個部族,兇悍非常,當年和太上皇都交過手,甚至差點打敗大秦……
在西北駐守這麼多年,他們雖然常年與準格爾戰爭,但說實話,並沒有佔過太大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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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補給線和殘酷的氣候,使得他們始終難以獲得大勝,更別說殲滅準格爾。
可是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賈環竟用了談買賣的辦法,只用了兩張方子爲餌,就調動了厄羅斯十萬鐵騎出徵,滅了準格爾朝食。
這不是笑話是什麼?
大將們大笑,方衝、葉楚等人的面色卻極爲複雜。
說實在的,他們其實不大看得起賈環。
除了賈環素日來粗鄙無禮外,還有一點,那就是他是庶出。
其實這個時代,凡是受過儒家教誨的,對於庶出之人,都不大看得起。
看看各家的情況就知道了。
別的不說,只看秦風家、牛奔家還有溫博家,哪家沒有庶子?
秦風、牛奔、溫博三人哪個沒有庶兄庶弟?
可這些人,哪個將這些庶兄庶弟們放在眼裡?更別說放在心上了……
在他們三人的無限光輝下,他們的庶兄庶弟們,一個個卑微的比螻蟻還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