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日起,龐大強悍的黃沙軍團,將成爲歷史。
雖然西域軍團人數依舊巨大,但將十五萬大軍扔在西域的萬里河山中,幾乎連朵浪花都翻不起來。
而漫長的補給線,更制約了大軍的行動。
甚至在未來的三五年中,這十五萬大軍的根本任務,並不是作戰,而是農墾屯田。
什麼時候能夠自給自足了,什麼時候大軍纔會進一步擴展這五地之外的地盤。
因此,黃沙軍團真正的力量,已經從恐怖的二十萬大軍,變成了區區五萬兵馬……
這種情況下,即使牛繼宗等人,也不會再奢求讓秦樑交出武威軍團長的位置。
那一點都不現實。
然而,嶽鍾琪卻忽然開口道:“太尉,下官卻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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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樑眼眸一眯,冰冷的眼神看向嶽鍾琪,寒聲道:“不知,嶽將軍有何疑惑?”
嶽鍾琪似聽不出秦樑語氣中的不悅,道:“武威軍團長和西域軍團長的人選都極爲妥當,王將軍和鄭將軍下官也都認識,知道其二人都是老於軍伍的悍將,足以擔當重任。
而兩人麾下的各都指揮使、營指揮使,也都是黃沙軍團中的得力將校,下官……”
“嶽將軍,不要浪費時間,這裡不是內閣,不需要口是心非鋪墊過場。你有問題,直言便是。”
牛繼宗淡淡的插口,打斷了嶽鍾琪的話。
“呵……”
溫嚴正啜飲了口茶後,笑了聲,道:“老牛,嶽將軍原是方太尉手下大將,與咱們不是一道人。方太尉當初便以玲瓏的交際手段聞名,嶽將軍受到影響,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是每個軍人,都和咱們一樣不近人情。”
牛繼宗聞言,哼了聲,不過沒有再說什麼。
嶽鍾琪對兩人的話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溫嚴正提到方南天時,他眼角動了動,等牛溫二人罷休後,他才道:“既然如此,那下官就直言相示了。
這位曳迷離駐地的營指揮使,叫趙虎,今年不過十八歲。
太尉,曳迷離乃前準格爾汗國龍城所在之地,地位機要。
只安排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去擔任營指揮使,鎮守方圓千里之地,是否妥當?”
秦樑聞言,沉聲道:“十八歲又如何?嶽將軍,趙虎雖然只有十八歲,但他身上的戰功,並不遜色於你。”
嶽鍾琪聞言,抽了抽嘴角,道:“這下官是知道的,趙虎原是壽山伯府的世子,跟隨寧侯賈環兩次出征西域,甚至曾親手俘獲一蒙古王子,立下赫赫戰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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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畢竟只有十八歲,下官以爲,他是否真的能受此重任?”
秦樑淡淡道:“曳迷離地處盆地之中,四面環山,又有風魔之地爲屏障。該處只需駐紮五千兵馬,就足夠保證當地安危。
趁此機會,給予下一輩敢戰之人一個鍛鍊的機會,也是好的。”
嶽鍾琪聞言,想了想,道:“下官聽說,寧侯在西域所置的田莊和牧場,就在那裡……”
“嶽將軍!”
秦樑沉聲道:“本兵希望你能就事論事,如果你以爲這五千兵馬會成爲賈傢俬兵,大可單獨上書陛下,呈汝所奏,由陛下定奪即可。
本兵也等着你的彈劾。”
嶽鍾琪聞言,忙起身道:“太尉,下官絕不是此意,只是認爲……罷了,既然太尉以爲可藉此機會,提攜後進晚輩,下官附議。”
秦樑並沒有對嶽鍾琪的附議表示任何謝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後,繼續下一個議題:“黃沙軍團的拆分,是因爲隨着西域收復,大秦的西疆向西延展三千里的緣故。
爲了避免軍費的浪費和更好的穩固西疆,黃沙軍團自上而下,都願作出調整。
這是軍團的義務,也是該有的擔當。
也爲其他七大軍團做出表率。
曾有人說,武威秦家鎮守西北一甲子年,爲名副其實的西北王,黃沙軍團,是秦傢俬兵。
這種荒謬之言,本兵自然不認。
秦家世代武勳,滿門忠義,豈容屑小污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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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此,當朝廷和軍機閣認爲拆分黃沙軍團,更符合大秦的利益時,本兵當仁不讓的配合行事。
不僅如此,本兵以爲,只是這樣,還不夠完善。
既然要改,那就大改!
如今大秦的軍制,是仿前朝,又借鑑宋朝軍制所定。
爲防兵不識將,將不知兵,所以一處軍團,少有輪換調離之事。
大秦開國之初,天下皆爲四戰之地,這種軍制,使得大秦鐵卒戰力強大,立下了汗馬功勞。
但時至今日,準格爾蒙古被滅,西域歸復,四海承平。
三十年內,大秦幾無戰事。
再保持原有的軍制,本兵以爲,已經不合時宜。
所以今日議題,便是是否該開啓,八大軍團輪調製度。”
此言一出,饒是衆人事先都已經知曉,心中有所準備,可心中還是忍不住有些悸動。
在座諸位皆以軍爲本,若是失去了對軍隊的掌控,他們的地位,將會一落千丈。
麾下的利益團體,也將分崩離析。
由不得他們不緊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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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會兒還有一章,另外這個坑是爲了最後結局挖的,這個月應該能完本,填坑,努力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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