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三家錢莊的銀票,得以流通江南各地。
昨夜寧侯雷霆掃穴,大破三大錢莊。
雖然除了大惡,卻也讓不知多少不相干的人受到了牽連。
因爲錢莊被查封,那麼這三家錢莊發行的銀票,便成了廢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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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有銀票的人,傾家蕩產者都有。
如此,銀行便可以利誘之!”
“怎麼誘?”
賈環再問道。
李元笑道:“待銀行建立後,寧侯可張貼告示,凡持這些錢莊所發行銀票者,皆可在銀行開辦戶頭。
待銀行清理工作完畢後,可逐步發還銀票存銀。
如此,他們所謂的抵抗,就成了笑話。
這便是以利誘之。”
“可他們要是兌換完銀票銀子,再不來了呢?”
賈環問道。
李元搖頭笑道:“這怎麼可能?
寧侯當知,那些人之所以將銀子存入錢莊,除了貪圖方便之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爲了防止損耗,也就是所謂的火耗。
他們做事,攜帶大量銀子行動,運送途中有被劫的風險且不說。
只磨損所耗一項,就是了不得的損失。
所以,纔有了錢莊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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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們現在發現,將銀子存入錢莊,隨時都有可能將手中銀票變成廢紙的可能,他們就不會再存入錢莊了。
銀行,就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尤其是當銀行將已經落入口袋的銀子,發還給存戶……
這可是一筆了不得的鉅款哪!
銀行能不爲這麼一大筆銀子所動,還發還給存戶,可見銀行信譽之好!
絕不會貪不義之財!
這就是萬金難買的好名聲!
再加上銀行的東家,既有內務府,又有寧侯這樣的勳貴,再穩定不過。
不虞擔心會落個錢莊的下場。
所以,願意將銀子存入銀行的人,必將越來越多。
他們的抵制之局,也就不攻自破!”
賈環聞言,看着李元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這個法子和本侯之前想的一樣……你別撇嘴不信,昨夜本侯便與陛下說過,清繳的銀子裡,大都是存戶的銀子。只要能說的清來路的,日後就會發還回去。”
話雖如此,賈環心中卻一陣震驚!
他先前的確想着要將放回民衆存在各大錢莊的銀子,但他只是怕出大亂子。
根本沒李元想的這樣多,這樣深,還能因勢導利,爲銀行造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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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一個當代“土著”,竟能想到銀行信譽的重要。
這絕對是天才中的天才了,目光何等犀利長遠!
李元聞言,尷尬一笑,以爲賈環真的和他想的一般,悻悻道:“寧侯能想出這點,也是應該的……不過,我還有良策!”
話音一轉,李元再次自信的搖了搖摺扇。
賈環好笑道:“這天兒越發清涼了,一大早,你搖個錘子的扇子!”
李元乾咳了聲,強撐道:“寧侯,這叫真名士,自風.流!”
賈環哈哈笑道:“你流感吧,還風.流。真風.流,有種你別抖啊!我方纔還以爲你是怕的,現在纔看出來,你他孃的是凍的!”
“呵呵呵!”
連韓大這般沉穩的人,看着李元那張青臉,都忍不住笑着搖搖頭。
李元聞言,也不裝了,將手中摺扇丟一旁桌几上,乾笑了聲,道:“見笑了,我原是想做羽扇綸巾的諸葛亮的,沒想到天公不作美……咳咳,閒話少說,寧侯且聽我第二策!
當今錢莊的經營之道,我以爲太過粗陋。
靠發行銀票收的那點手續費和火耗銀子,再加上見不得光的印子錢,雖然能賺不少,可難有什麼大出息。
所以,我認爲,銀行換新名,就不可走老路。”
說着,李元眼睛緊緊看着賈環,道:“在下以爲,銀行當以銀行之銀,成百行之資,助其擴大經營,銀行也可分其紅利!
此乃在下觀察多年,所得區區心得,寧侯以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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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環仰起頭想了想後,又垂下看着李元,道:“你可知道在永安坊和永寧坊經營的興業錢莊?”
李元聞言,面色驟變,看着賈環頗不自在的結巴道:“寧……寧侯知道李威?”
賈環好笑道:“你這個點子,可是觀察興業錢莊所得?”
李元聞言,頓時垂頭喪氣,點點頭道:“正是,卻不想,寧侯竟然已經發覺……”
賈環卻搖頭正色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能觀察到這點,並且你想的比李威還深一些,就已經很不錯了。”
這是真心話,都中有名號的錢莊都有五六十家,其中大多都比興業錢莊名聲大。
李元能在這麼多加錢莊裡,觀察到興業錢莊的不凡,並想的更透徹,引爲己用,絕對不俗。
李元聞言,又登時直起腰身,得意道:“我何曾妄自菲薄,此策雖好,但吾還有良策!”
“哦?”
賈環笑道:“你主意還真不少,那你再說說看。只要好用,我都算你大功。”
李元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喜色,然後沉聲道:“想要將銀行做大,有一事,寧侯心中當需有數。”
“什麼事?”
賈環問道。
李元樂呵呵道:“寧侯當聽過一句話,叫財不露白!”
賈環聞言,心裡忽地一沉,眼睛微眯,道:“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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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回來踱步道:“凡國人者,少有不仇富者。
氣魄大些的仇富者,懷‘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之念。
而普通的仇富者,則是不患窮而是患旁人富。
這樣的人,有時會做些損人不利己的行爲。
如此,便有了財不露白的經驗之道。
所以,縱然大富之家,儲存銀子,也大都喜歡深挖地窖,將銀子鑄成銀冬瓜。
只要尋常注意些,就不會被人惦記。
寧侯,不解決這個問題,銀行前途,卻是極難做大的。”
賈環聞言,臉色凝重了許多,他還真沒想過“財不露白”的說法。
如今這樣一聽,確實有些道理。
尤其是對那些身家深厚,但有些見不得光的人,他們怎麼可能放心的下,讓人知道他們有這麼多見不得光的銀子……
想了想,一時想不到什麼好法子,賈環看向悠然自得的李元,道:“你有什麼法子?”
李元呵呵一笑,不自覺的又拿起了身旁桌几上的摺扇,搖了搖後,冷風讓他清醒過來,見賈環和韓大都目光怪異的看着他,乾笑了聲,忙丟下摺扇,迴歸正題道:“很簡單,只要銀行注重保密原則即可!
要讓人知道,注重保密,是銀行存世的行事底線。
只要讓人們相信,任何人,即使是朝廷,在沒有給哪個人定罪前,都不能調查此人在銀行存了多少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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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相信,不知有多少人,願意將手中的銀子,存入銀行。”
賈環聞言,再次上下打量了李元一番,緩緩道:“想法不錯,李兄的確大才,可願隨本侯做一番事業?”
李元聞言大喜,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賈環笑着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李兄可先去前廳書房,與索先生和李威一起商議都中銀行籌備事宜。
到晚上,我再爲李兄的加入,擺宴接風!”
李元聞言,笑了笑,又正色道:“這些年來,元一直不知自己該做何事,能做何事。
讀書不成,習武又吃不得苦,經商家裡還不許……
一事無成二十多年,淪爲都中笑柄。
今日得遇寧侯,願自此能一展心中所學,成一番大事業,方不負平生之志。”
賈環上前摟住他的肩膀,笑道:“用心做事,時間長了你就明白,在我的地盤,說的多不如做的多。
而且,你根本不用擔心事業會小。
自賈某出府謀事以來,何曾做過一件小事?
未來銀行,會遍佈大秦二十四省,二百……
咦,李兄,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正說着,賈環見李元臉色有些慘白,似乎還極想擺脫他的親近,好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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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強笑了聲,道:“寧侯,在下……在下只喜女色,不好……不好龍陽……”
“我艹!”
賈環傻眼兒罵道:“你他孃的這是什麼意思?哪個王八蛋好龍陽?”
李元想掙脫賈環摟在肩頭的胳膊,可卻被賈環死死扣住,掙脫不得。
臉色愈發發白,畏懼道:“寧侯,您放心,我並非是瞧不起您這種愛好……
這個,我也是聽說的……
昨夜,您不是還和一俊俏男子,同乘一馬,還親嘴兒來着!
多少人都看到了,再不會有假。
寧侯,在下求您了,放過在下吧,我剛剛吐過,臭的很……”
“你……他……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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