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命多貴重……
至於已經死了的,就先死吧。
等將國賊辯敗後,再尋個挑夫送回他家,也算是盡了份仁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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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昏迷過去的士子,就在數萬人的注目下,狼狽的躺在地上無人理會……
衆人的目光,全在一步步入場內,又一步步登上高臺的賈環身上。
此刻賈環頭戴紫金冠,身着鬥牛服,腳踏金箭朝天靴,腰間按劍,威風八面。
更兼他面如冠玉,英俊不凡,嘴角彎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這幅模樣,讓圍觀百姓中的小娘子們,無不眼冒精光……
賈環上了高臺後,看了眼正對他怒目相視的黃理、海聞等人,不屑的嗤笑了聲後,轉過身,蘊着內勁的聲音,足以讓周圍數萬百姓都能清晰的聽到他的話:
“從來都是官審民,所以,百姓們常說:官字兩張口,是非黑白隨官走。
也有人說,天下烏鴉一般黑,官官相護。
爲了解開這個誤會,陛下特意命本侯,也就是公侯街賈家老三賈環,來開一次批鬥大會。
讓咱都中的父老百姓,也審一回官!
老少爺們兒,你們說怎麼樣?”
看熱鬧的不嫌事大,更何況還是這樣新鮮的熱鬧,聽賈環一說,四周百姓頓時沸騰起來,齊聲叫好。
賈環哈哈一笑,雙手壓了壓,剛要說話,人羣中一個身着官服的官員忽然大聲道:“寧侯,這不和朝廷規矩!若這些人當真犯法,也當由朝廷三司堂口審問,寧侯更無權利私自拿人!”
賈環料到必有人拿這一破綻說事,若在朝堂上,自然只能打嘴仗,輸多贏少。
但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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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一聲,指着高臺下一羣衣衫襤褸,面色激憤的苦主,道:“這位大人,你可以問問這羣百姓,他們上告過多少次?
從長安縣衙,到刑部、大理寺,甚至,他們也有人曾想要去敲登聞鼓。
可是,可有人理會過他們?
你問問。”
“沒有!”
“沒人理會過我們,還將我們打入監牢!”
那羣苦主紛紛悽慘哭訴道。
“聽到了嗎?”
賈環眼神鄙夷的看着那官員,道:“正是因爲他們上告無門,連想去敲登聞鼓都求而不得,陛下被屑小矇蔽,才讓事情拖到了今天!
如今,聖天子在宮中已經知道百姓的苦楚,焉能再讓你們欺上瞞下?!
陛下今日命本侯舉辦此批鬥大會,就是想讓天下百姓知道,陛下,一直都在關心着你們。
也讓天下那些貪.官污.吏們知曉,下民易虐,天心難欺!”
不管知道不知道生了何事,以賈環的身份,代表隆正帝說出這番話,都讓四周百姓們感覺到心中沸騰激盪!
尤其是那些苦主們,無不涕淚俱下,跪地磕頭,大呼“萬歲”!
數萬百姓們的齊聲狂呼,那是何等的聲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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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之前開口的官員面如土色,再不敢多言。
賈環再次伸手下壓,平息了歡呼聲後,指着那羣苦主對人羣問道:“可有認識他們的人?”
“有!”
“那不是安業坊李家的李員外嗎?哎喲,沒想到他在這裡……”
“那是昌明坊周家的周員外?他怎麼成這樣了……”
一時間,人羣忽然議論紛紛起來。
不時有人驚呼出聲,不多會兒,那羣苦主的身份就在圍觀百姓中傳播開來。
當然,世上沒有那麼巧的事,這些人全都能被認出來,青隼的“托兒”,出了大力……
但百姓們不管這些,只要認出來,那就說明是真的。
又過了沒多會兒,這些人的遭遇,就在人羣中散開了。
“安業坊的李員外家,出了不孝子,其實也不算不孝,就是被嬌慣的很了,愛頑些。
卻不想,被人設了套兒,哄進了賭坊。
沒半年功夫,就欠下了上萬兩銀子的鉅債,還是放的印子錢。
利滾利,誰能還的起?
李員外家也算殷實,在安業坊開了家酒樓,還頗有些田莊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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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全搭進去,也不夠還印子錢啊。
結果,就被逼的家破人亡,妻女都被人拉走賣了。
他那兒子因爲自責愧疚,一根繩子吊死了……
都是幾年前的事了,原以爲李員外早沒了,不想還活着……”
“我怎麼知道?我是他鄰居,我當然知道。”
“誰坑的他們?我跟你說,你可千萬別說出去。放印子錢的,就是那君子錢莊。他們和賭坊一起做局害的人……”
“嗨!官府哪裡能管,那君子錢莊是餘姚黃家開的,黃家百年望族,家主黃理更是儒教大家,官府裡都是他的人,誰敢管……”
賈環等了好一會兒,一直到人羣裡大部分的百姓眼中都燃起了怒火,他纔再次開口,道:“既然大夥兒都認出了這些苦主,那就說明不是我賈環找來人栽贓陷害的。
那就好,那我們就聽聽他們,都有哪些冤屈!
來,想討公道的,想報家仇的,想看蒼天有眼沒眼的,就大膽上臺來,把你們的冤屈說出來!
陛下說了,民心即天心!
本侯相信,這天下的百姓,一定會還你們公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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