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旭一張臉都白了,他睜大眼睛,不可思議道:“怎麼……怎麼可能?
賊……他是去查案的?”
到此,鄧旭都不願稱賈環一聲“寧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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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磊得理不饒人,冷笑一聲,道:“真真可笑!
爾等學子,不好生讀書舉業,慣會聽風就是雨。
連因果對錯都不辨明,就敢口舌無狀,還敢衝擊欽差行轅,妄圖謀害欽差!
膽大包天,不自量力。
汝等可知,此乃十惡不赦,謀反大罪!!
還不快快與寧侯賠情請罪,若是遲了……哼!
你鄧旭還妄想去長安都中參加春闈?
去大牢裡過年纔是正經!”
鄧旭整個人都懵了,論能爲,他如何能和在官場上打熬了大半輩子的譚磊比?
三言兩語,就將他打擊的心慌神亂,搖搖欲墜,幾乎站立不住。
好在他身旁有好友將他扶住,質疑道:“若按巡撫大人所言,爲何要將滿城煙花女子悉數納入慈園中?
還有,那十二大家如今何在?”
譚磊冷笑一聲,道:“這些本不是爾等當知道的事,不過總要你們明白自己錯在哪裡,纔不讓死了的枉做糊塗鬼!
向欽差檢舉青樓勾當的,就是那十二花魁。
若非如此,寧侯初至金陵,如何會得知這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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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譁!”
一片譁然!
方纔出言之人更是滿面不可思議,道:“學生與寇如意相知多年,緣何從不聞她說起過?”
譚磊簡單補刀:“爾等不過尋常學子,縱然告訴汝等,又有何益?只有見到寧侯這等真正敢爲她們出頭,也有能爲替她們出頭的人,她們纔敢將真相說出。”
這話雖然沒有明說,可對一干自命非凡的書生們的打擊就太重了。
他們一直以爲,那些花魁眼中,唯有他們纔是世間真丈夫。
每每聽聞他們高談闊論,指點江山朝政,她們眼中的崇拜之色,都是那樣的令人迷醉。
可如今看來,難道都他孃的是假的?
若如此,到底是他們嫖了名妓,還是名妓嫖了他們?
“我不信,我要和她們當面對質!”
那學子似乎有些無法接受這個說法,面色漲紅,眼神激盪道。
見譚磊之是鄙夷冷笑,竟轉頭看向了賈環。
賈環眉尖輕挑,道:“本侯雖不喜歡你們,但也相信這次事,多半是因爲你們被人挑唆。
說出誰在挑動你們生事,本侯可以寬恕你們這次的無禮放肆。”
黃國培聞言忙道:“何慶,你是新科亞元,當知輕重,明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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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亂事,罪皆在汝等。
今有寧侯雅量,汝還不速速說來,到底何人挑動汝等?”
何慶卻似魔怔了般,看着賈環道:“我要見寇如意,我要當面和她對質,爲何她從未與我說過此事……”
黃國培等人無不面色一變,眼神不悅的看向何慶。
賈環眼神卻舒緩了些,問道:“你與寇如意是相好?”
這般直白粗鄙,黃國培等人聞言都抽了抽嘴角……
何慶卻微微擡起下巴,大聲道:“是又如何?”
賈環奇道:“那你還讓寇如意現在出來,豈不是讓這麼些人圍觀她,以後她還怎麼做你妻子?”
何慶眼神激憤,嗤笑了聲,道:“說到底,不過是個妓子,如今還失了貞潔,也想當我之正室?
我只想問問她,當初花言巧語哄騙我,說此生此世唯信我一人,可是當真?”
賈環眼神漸漸變冷下來,淡淡道:“你既然瞧不起她,又爲何還要執意見她?
你還在意一個瞧不起之人說什麼?”
何慶聞言一滯,冷哼了聲,道:“這是讀書人的事,寧國侯不懂也罷。”
“大膽!”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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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猖獗!”
何慶的話沒把賈環唬住,卻把江南一干大佬給唬住了。
他們心裡甚至在懷疑,這孫子是不是科場舞弊才考到的亞元。
連審時度勢都做不到,這種人居然能活到現在!
怪道歷代高官中,狀元之流極少,多是二甲甚至三甲進士唯多。
這些人還真是讀書讀成了糊塗種子!
何慶自有亞元的驕傲,面對黑暗強權的呵斥,竟理也不理,擡起頭看着賈環,執意要見寇如意。
賈環嘆息了聲,道:“這就是我們大秦的棟樑之才。
我是不懂得讀書人那些事,你們纔有資格自稱孔孟子弟,學孔孟之道。
可我就奇了,是孔子女票過了,還是孟子女票過了?
後來我拿這個問題,去問了都中的李老相爺。
他老人家啐了我一臉,教訓我說,別說孔孟二聖沒女票過,連他孃的孫子都沒女票過!
這就是問題了,既然孔孟二聖都沒女票過,你們這些孔孟子弟,怎麼個個女票的樂不思蜀?
你們到底學的,是什麼孔孟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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