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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宮,紫宸上書房。
氣氛壓抑,恍若雷霆懸空。
“都是羣廢物,混帳!!”
隆正帝面容甚至都有些猙獰,看着趙師道,眼神跟刀子似的,厲聲道:“傅恆自盡,傅安不知所蹤?!
趙師道,這就是你與朕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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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師道面色亦難看的緊,慚愧道:“陛下,臣手下監看傅恆的人,悉數被殺。
傅恆不知爲何沒有逃竄,反而自盡。
臣派去蜀中侯府的人,抄沒侯府後,內間道,今日一早還看到傅安,後來一直在屋子中沒有出來,就……
臣有負皇恩,罪該萬死。”
“你當然罪該萬死!”
隆正帝面色鐵青,眼中怒火簡直要將上書房點燃,他厲聲咆哮道:“這些年,朕與你這麼多支持。
朕再艱難,都未斷過你的銀米人手。
你告訴朕,已經徹底掌控神京。
如今倒好,堂堂帝國侯爵,竟然在皇城外被人伏殺!!
殺人兇手,居然是自己自盡,他是自盡?這種屁話你也敢告訴朕?!”
一番話罵的趙師道擡不起頭來,隆正帝的怒火卻又波及到蘇培盛身上,他霍然轉頭,怒視蘇培盛,寒聲道:“朕將中車府交給你,讓你替朕看住宮裡。
你這個狗奴才,竟讓那畜生險些將天給捅漏了!
什麼時候讓人將朕的腦袋摘了去,才得着你的意了!”
蘇培盛忙跪下磕頭請罪,卻連辯解的話也不敢說一句。
隆正帝冷冷道:“你年紀大了,就不要攬那麼多事了。將中車府交給柴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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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俊亦是潛邸舊奴,資歷雖比蘇培盛差一點,但也不遜色多少。
只是兩人之間,並不合得來。
而且在隆正帝最困難的那些年,柴俊不似蘇培盛那般,緊緊站在隆正帝身旁。
他將自己藏在宮裡最深處,等閒不露面,以保全自身。
蘇培盛有些震驚的看着隆正帝,不明白他爲何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隆正帝見他猶豫,眉頭登時皺起,寒聲道:“怎麼,你還捨不得放權?”
蘇培盛忙道:“奴婢不敢,只是柴俊……”
隆正帝不耐煩道:“既然你做不好,就讓能做好的去做。你好生在這邊待着就是,若不想幹,就回家養老去吧。”
蘇培盛聞言,再不敢多言,老實應道:“臣,遵旨。”
說罷,就見一個頭發花白眼神陰鶩的老太監,走了進來,給隆正帝請完安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
皇城,坤寧宮。
董皇后面無表情木然的坐在鳳榻上,對殿內陣陣慘嚎哀求聲,恍若未覺。
太后驟然薨逝,又死在她心腹宮女周昭容之手。
那賤婢更是對皇帝,對賈環百般詆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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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日隆正帝看她的眼神,夫妻半生的董皇后,就心如刀割。
她寧願隆正帝像訓斥賈環和贏晝那般,將她痛罵一頓。
也好過至今不見她一面,不對她發一聲。
數次求見被拒後,等來的,竟然是中車府的抄家。
坤寧宮,從服侍董皇后數十年的嬤嬤起,到今年才新近的打掃宮殿庭院的宮女,連同守門的太監黃門,都悉數拿下。
等待他們的,將是最嚴厲的拷問。
連那幾名當初她從董家帶進宮裡的老嬤嬤,都被拿下了。
只反抗了一下,就被人當着她的面,一戒棍打的滿臉是血。
若無那位的首肯,這些奴才,焉有此膽?
可是……
半生的夫妻緣分,竟連一點體面都不與她留下嗎?
過了片刻,等喧囂過後,董皇后再回過神,看到的就是空空蕩蕩的宮殿,冷冷清清。
恍若冷宮。
兩行清淚,從眼中滑落。
紅顏未老恩先斷,斜倚熏籠坐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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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
神京北城,景曜門內。
這裡是京營大營所在地。
神京城內,唯一的駐軍大營。
滿員兩萬。
這些年來,營盤不變,但將兵卻如流水般變化着。
從當年裘良時,破破爛爛的破落戶,到後來韓德功的沉穩,再後來嶽鍾琪執掌時,京營多了分銳氣。
再至武威公秦樑親自執掌,京營連士兵都換成了黃沙老卒。
京營內一個遊擊將軍身上,都掛着開國子的爵位。
至此,京營氣焰高漲。
原以爲,這次京營能夠安穩上幾年。
卻不想也只過了三年,又要變化了。
北城多賤民,尋日裡連熱鬧都不敢出門瞧,只能躲在屋子裡,聽着外面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