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侯,國事爲重,相忍爲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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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環只是不理,看着在鋼刀下唬的面色慘白,跪地求饒的百官,怎麼看都看不順眼。
大秦靠這些玩意兒,早晚敗壞!
“賈小子……”
正這時,一道顫巍巍的聲音傳來。
賈環忙回頭看去,道:“李相爺,您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李光地。
他盛着軟轎,乾瘦的身子骨,畏縮在一件皮裘內。
李光地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看着天壇下皇庭內殺的血流成河的修羅場面,滿地哀嚎,嘆息了聲,道:“收手吧,陛下在重病激盪中,心思不清醒,才下此旨意。
他心思不清了,你心思也不清了嗎?
治理天下,不是非黑即白。
這個道理你不懂?”
賈環聞言,想了想,道:“那也斷沒有這樣簡單放過的道理……
我現在可以收手,但嚴查之後,但凡這幾日有喪心病狂,猖獗行事者,一樣要殺!”
李光地聞言,惱火的瞪了賈環一眼,卻見他並不畏懼。
其昏老的目光,落向了賈環周遭那些少年虎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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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地嘆息了聲後,勸道:“不要殺太多了,這樣的人,你殺不盡的。
殺了一批,提拔上來的,說不得還不如這一批。
可要耽誤多少國事啊!
百姓,沒過幾天好日子。”
賈環聞言,點點頭道:“老爺子,您身子骨若還能撐得住,能不能先出山鎮一鎮?
張衡臣個球囊的廢的緊,眼睜睜的看着那一夥王八賊羔子造反成功。”
張廷玉聞言,差點沒把腦袋塞進褲襠裡,面紅耳赤。
李光地卻氣罵道:“你懂個錘子!衡臣乃文臣,管得了武事?
你怎麼不罵牛繼宗秦樑他們一羣廢物?
掌管軍機閣,連個藍田大營都看不住……
小王八羔子!”
賈環被罵,臉色難看起來,道:“您到底出不出山?說好了出山再來罵,您要不是不出山,就快家去吧!
在這添哪門子的亂……”
李光地氣的笑了起來,聲音幽幽道:“如今,京畿大權皆在你手中,你還想讓老頭子出來理事?做你的傀儡嗎?”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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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廷玉等人目光陡然變得鋒利起來,直直看向賈環。
賈環哈哈一笑,道:“老不死是爲賊!
別人說這話還行,你也說這話?
這破爛攤子,你讓我來收拾,你先問我管不管?
你要現在肯出山,小子立刻出宮,再不管事,我還得去接我家老祖宗呢!
你以爲呢?”
李光地卻哈哈大笑起來,連連擺手道:“不成不成,我老嘍,管不動嘍,也出不得山嘍!
你啊,還年輕,甭想偷清閒!
陛下待你隆恩之重,縱觀古今,哪朝帝王有過?
這個時候,你要是敢撂挑子,老頭子啐你一臉!
那纔是真真的沒心沒肺!”
賈環聞言,沒好氣道:“你別光說我,那你老呢?文臣這邊還得你看着,張衡臣還是有點迂……”
李光地得意道:“太上皇駕崩時,若不是老頭子鼎定江山社稷,有你們後來的逍遙日子?呸!
如今老頭子老的牙都沒了,剩下的事,就由你們折騰去吧!
張衡臣是個幹臣,你別輕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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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忠厚,可省點心也好,不用你防着!
哈哈哈!
其他的事,你自己看着辦吧。
來福,咱們家去!”
李光地身後老僕,忙命人擡起軟轎,護送着李光地顛顛兒的出宮離去。
賈環目送離去後,無奈的嘆息一聲,見張廷玉還在看他,惱火道:“看什麼看?你覺得老子要謀朝篡位就直說!
你現在開口說一句,願意接下這攤子事,我現在立馬就出宮!
當老子愛管這些破事?”
無數人期盼的看着張廷玉,想讓他趕緊開口應下。
可張廷玉目光在滿朝武勳身上晃了晃,忽地醒悟過來李光地的用意,驚出一身冷汗之餘,忙賠笑道:“寧侯說笑了!下官斷不敢有如此作想!”
如果沒有賈環在這鎮着,誰還能製得住這滿場煞氣騰騰的武勳?
隆正帝生死不明,就算活着,短時間內也清醒不過來。
況且贏秦皇家威嚴,在短短的半年內,幾乎悉數掃地。
這段時間內,一旦讓武勳坐大失控……
那纔是叫真正的社稷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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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賈環也沒時間和他多費口舌,他也不可能真在這個時候放手,便當仁不讓的頒佈起命令來:
“牛奔、韓讓!!”
“在!!”
牛奔已經勉強能行走,與韓讓出列,昂然而立。
賈環道:“帶一萬御林軍,並五千五城兵馬,戒嚴宮城內外,搜拿不軌!
但有反抗者,斬!”
“喏!!”
牛奔、韓讓領命。
一旁,牛繼宗、秦樑等人卻都微微面色一變。
現在,他們四人手中唯一的兵馬,就是那一萬御林軍。
如今被賈環直接收回。
不過,卻也沒人說什麼。
雖然他們爲軍機大臣,但方纔李光地的話,卻生生打在他們臉上。
此次叛亂之源,就是藍田大營反叛。
儘管究其根源,是隆正帝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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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鍋卻背在軍機閣身上……
因此此時,他們無話可說。
“秦風、韓三、蘇葉、塗成!”
“末將在!”
“你四人帶一萬京營,一萬西域大軍,戒嚴神京一百零八坊,提督神京九門,嚴行宵禁!
未得本侯將令,任何敢帶兵馬入京城者,以謀逆罪論,殺無赦!”
“遵命!”
“溫博、澤辰!”
“末將在!”
“你二人各領五千西域大軍,一萬藍田銳士,與馬剛、陳陽、蘇武、許崇等人,分守灞上大營及藍田大營,並兩大防區諸多關隘。
無本侯將令,敢帶兵擅闖關隘者,以謀逆罪論,可先斬後奏!”
“得令!!”
看着一衆衆煞氣騰騰帶兵而去的年輕將軍們,這一刻,許多人才意識到,這些曾經在神京城內章臺走馬,打架鬥毆的衙內們,如今終於以不可擋之勢,躍上了神京權利中心的大舞臺上。
而中間站着的那位核心領袖,也終於開始展現出他的力量。
倖存,和苟存下來的人,紛紛將目光看向中間那位聲名狼藉的最大衙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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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日起,京畿之地,便以此人爲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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