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目瞪口呆的看着贏晝,道:“你能不能要點臉?!這和我有雞毛關係?!”
贏晝正色道:“怎麼沒關係?你要不幹掉四哥,我不就……喂喂,你幹什麼?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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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環跳下牀,一手拎起贏晝,一手握拳比劃,威脅道:“你走不走?”
贏晝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賈環的拳頭,然後色厲內荏道:“我乃陛下五子,豈能屈服於你的淫威下?我……我不走!”
說罷,就趕緊閉上眼睛,怕的要死。
賈環惱火,舉起拳頭就想捶。
偏這時,董皇后帶着兩個昭容,推門而入。
看到這一幕,登時急道:“賈環,你做什麼?”
“母后,賈環欺負我……”
賈環還沒說話,贏晝就大聲喊冤道,帶着哭腔。
見董皇后豎起鳳眉,賈環氣的將他放下,道:“娘娘,這孫子……這小子忒不講理。昨兒臣忙到半夜,剛回來沒睡一個時辰,他就進來哼哼唧唧沒完,非讓臣陪他去上書房聽政。
先不說臣困的緊,十來天都沒睡了,再說,那國事是臣能聽的嗎?
他這不胡鬧嗎?”
董皇后聞言,看向贏晝。
贏晝打小就是癩皮狗,在董皇后面前眼淚說下來就下來,哭道:“母后,父皇當年還有鄔先生,後來還有十三叔作陪,偏兒臣一個人,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
母后,兒臣好慘啊……”
贏晝雖非董皇后親生,卻真真是她一手養大,和親子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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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熟悉贏晝的套路,真哭假哭還能分的清。
原以爲他是胡鬧。
可聽着聽着,卻發現贏晝是真哭的傷心,一時間忍不住,也跟着落下淚來,道:“晝兒,賈環今日太辛苦了。
再者,武勳不得干政,這是祖法啊。”
贏晝一邊傷心落淚,一邊道:“兒臣記得,上書房裡面有一小隔間,賈環可以去那裡睡覺。只要他不插口,就不算干政……”
董皇后聞言,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誰說她兒子傻?
這還是她那傻兒子嗎?
眼見贏晝眼巴巴的落淚不停,模樣可憐之極,好似幼時跟在她身後,想要討糖糕吃一樣。
董皇后到底心軟了,也不說話,只是淚眼汪汪的看着賈環,眼淚落個不停……
“我的天哪!”
賈環拿腦袋撞了撞牀榻柱子,無語的哀鳴了聲後,隨便將牀榻上的牀單抽起,往身上一裹,對贏晝怒聲道:“帶路!!”
贏晝眼淚登時收盡了,一張臉都放起光來,對他娘狂眨了眨眼後,撒腿往外跑。
董皇后忍俊不禁,可看到賈環赤着腳,披着一身牀單往外走,忙道:“賈環,你倒是先更衣啊!讓人瞧見了不像……”
賈環滿是怨氣的聲音遙遙傳來:“再管我,不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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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不講道理了,一家子欺負人,連披個衣裳都管!
還讓不讓人活了?”
“噗嗤!”
董皇后和隨身兩個昭容,已經笑彎了腰。
……
神京西城,榮國府,榮慶堂。
一大早,園子一干姊妹們都來至此,給賈母請安。
賈母卻是剛剛起牀,鴛鴦正在給她梳頭。
聽說孫子孫女們都來了,便出了西暖閣,到了正間軟榻上坐着,一邊說話,一邊讓鴛鴦梳頭。
一衆女孩子福罷請安後,衆人有說有笑起來。
見賈母氣色雖然極好,可眼圈兒還有些沉,林黛玉笑聲問道:“老太太該不是在那瓜地莊子上睡慣了,回到家來反而認牀了?
怎地沒歇息好?”
衆人好笑,賈母也笑道:“玉兒這張嘴,愈發和環哥兒還有鳳丫頭像了。
如今倒是連我也敢打趣了!”
林黛玉忙笑道:“再沒有的事,孫女兒只是關心老太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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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笑道:“好,好!倒不是回來了反倒認生,是昨夜那一屋子誥命,走了一波又來一波。
人家在外面等了半宿,也不能讓人見不上面不是?”
史湘雲奇道:“老太太,怎地纔回來,就有那麼些人登門拜訪?也不合禮數啊……”
賈母聞言,笑的有些深意,從那些誥命口中,她才明白過來,賈環如今的權勢,到底何等滔天!
她笑了笑,道:“環哥兒在外面做下了好大的事業,先在塞北,帶三百兵擊潰了厄羅斯二十萬大軍,連他祖父先榮國都未曾有的功績。
隻身轉戰三千里,一劍可當百萬師!
繼而,又連夜折返都中,勤王保駕,於賊子登基大典之上,親手將他斬殺。
如今,整個關中,整個神京,都由他一手掌握。
你們說說,外面那些官兒,還不瘋了一樣巴結咱們?”
“嘶!”
衆人聞言,齊齊倒吸口涼氣,驚訝不已。
一雙雙妙目中,神采連連。
“三哥哥好威風,他什麼時候回來啊?”
賈惜春喃喃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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