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輕聲道:“已經死了。”
賈璉聞言一怔,道:“不是說,走丟了嗎?”
賈環道:“爲了不讓老太太傷心,也不讓家裡難看。
杏兒讓人,填後面一口廢井裡去了。
連井也一道埋了。
你不要說出去。”
賈璉聞言,冷不丁打了個寒顫,乾笑了聲,道:“杏兒……公主真厲害!”
賈環呵呵笑了笑,道:“日後家裡這些事,都歸她管,我外面還有大事要做。
二哥,行事周到點,別讓她抓住馬腳。
杏兒自幼在宮裡長大,和贏歷對抗都不落下風。
你要是犯到她手裡,我都不好給你求情。
別怪我沒提前給你打招呼。”
“三弟,我最近挺規矩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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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有些茫然道。
賈環頓了頓,直接將話講明白:“你和尤二姐,就這樣本本分分的過日子,和和美美的挺好。
讓她就不要惦記二嫂的位置了。
二嫂自嫁入賈家門兒裡,上照顧老太太,下照顧一大家大姑子小姑子。
裡裡外外都是她張羅,還跟着你服過喪。
雖說如今夫妻情絕了,相敬如冰就是。
不要將最後一點臉面都撕破。
老太太那裡不高興,杏兒也不會高興。
縱然日後老太太百年了,杏兒不點頭,她也進不得賈家門。
惹惱了杏兒,到頭來,受牽累折騰的還是尤二姐和艾哥兒。
你們都聰明些,不要做傻事。”
賈璉聞言,面色一陣青紅,過了稍許後,頹然道:“三弟,如今我看到王家婦,就想起那日被出賣後差點被害死的事,就恨的牙根兒疼!
好好的夫妻,如今比仇人還恨。
三弟,王家人,就他孃的沒一個好東西!!”
賈環想了想賈璉的遭遇,是挺憋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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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前靠近了些,輕聲道:“這一次,王家捲入了叛亂中,王子騰當時接掌了京營,替贏歷賣命。
王仁和其他王家子弟,也都不乾淨。
想趁亂洗劫賈家……
所以,從今日之後,王家就絕了滿門……”
賈璉聞言,又爽利又駭然的看着賈環。
賈環盯着他,道:“二哥,我是爲了寬你的心,才告訴你的。
這件事還瞞着二嫂,她要知道了,非瘋了不可。
她到底是王家人,我只告訴她,送了王仁一家去了海外。
你萬萬不可走露了風聲。
到時候惹出亂子來,我找你算賬。
你最好連做夢都不要提這件事,讓尤二姐知道了,萬一傳了出去,到時候,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她斷不能在我賈家門兒裡待了。
你記住了?”
賈璉聞言,哭笑不得,道:“三弟,你還不如不同我說呢。”
賈環哼了聲,道:“你也是小家子氣的緊,也不想想,我被王家史家那些坑貨坑了多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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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能怎麼辦?
爲了老太太,爲了雲兒她們,還不得忍着?
別說他們,二哥你也沒省心多少!
我忍你幾回了?
也就這幾年你才少惹事。
居家過日子,算那麼清,計較那麼狠做什麼?”
賈璉聞言,訕訕點點頭,道:“也是,我記住了,三弟放心吧。
日後,我不同你二嫂計較了,眼不見心不煩就是。
何苦你一句刀子我一句刀子的扎來扎去,乾脆都不說話。”
賈環呵呵笑道:“這就是了……成了,我也不耽擱你休息了。
好好將養身子,過些日子該出門照樣出門。
只是家裡如今不比往日,你不要太招搖,讓人當了槍使。”
……
“喲!可見是自家兄弟,說了這麼久的話!別是看兄弟是假,看新二嫂是真?”
賈環進了東路院正堂內宅時,一路上的僕婢都被打發了出去,進了內宅後,就見已經換了身衣裳,重新梳妝過的王熙鳳,語氣幽怨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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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環哈哈笑着過去,道:“這叫什麼話?我去了只說了句,別把艾哥兒養的小家子氣,還是放老太太那裡,就唬的人趕緊抱着孩子走了。
然後就一直同鏈二哥說話,給他說,想和那女人過日子,就好好過,但讓那女人不要惦記二嫂的位置。
二嫂這些年在賈家勞苦功高,照顧完老太太照顧大小姑子,一家子事都她張羅。
她的位置誰也別惦記。
縱然老太太百年了,還有我在。
若是再和二嫂鬧,我不答應。”
王熙鳳聞言,一雙丹鳳眼登時微紅了起來,咬了咬豔紅的脣角,看着賈環,走了步上前,擠進賈環懷裡,仰着頭看着他,輕輕惦起腳,靠的極近,呼吸吐在賈環鼻口處,道:“算你有良心,不枉我……隨你折騰,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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