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淼还没反应过来,黎子哲拍着他的肩膀寻要解药才回过神。
连淼满脸堆笑,能打过天成境初期的初彩,这黎子哲定然来历不凡,在闻其声岁数颇小,心中更加敬畏。
洪野山本就以实力为尊。
连淼恭恭敬敬的递上解药,带人去收拾洞府。
黎子哲走到陈错面前,一语不发,将药递给了他。
陈错很痛苦,颇为感激的看着黎子哲。
“惺惺作态,这又是出来做好人,又是给人下马威的!很厉害嘛!”秦卿儿哼声道,天成境而已,她也是。
林花槐哈哈一笑,觉得快活,今天可算是出了口气,秦卿儿说话很酸很酸。
黎子哲见人是齐的,他驱散一些闲人,对着众人道:“你们想干什么干什么,但有三个条件,不可泄密,不要忘了自己的目标,不要惹是生非。”
一行人若有所思的四处瞟着眼,黎子哲也不在搭理了,转身离去,寻着连淼要了间一等洞府。
夜间,霍祸突然来访,他拎着些瓜子吃食。
“你似乎对我有防备,是出什么事呢?”霍祸紧挨着篝火,破旧的衣服紧紧的裹着。
黎子哲吃着瓜子道:“你为什么要帮景萱?”
霍祸抖了抖身子,拨了拨碳火,他笑道:“我嘛,你真不用怀疑,我虽然过了二十年的穷日子,但跟着师父并没有吃什么大苦,他视我如亲子,顾我脸面,不愿让我受委屈,给我最好的照顾。二十年,安安稳稳,也就没什么追求了,这样一直下去,很好。”
他哭丧着脸,心有余悸。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洪野山,这里是个是非之地。”
霍祸站了起来,望着远方道:“景姑娘有个好师傅,当年我师傅落魄时承蒙她照顾,才活了下来,以她的身份我师傅是一辈子也还不上这份恩情的,这次景姑娘遭遇危机,我师傅自然要来相助。”
黎子哲点点头,对于霍祸他的感觉是好的,所以更加不想牵连他。
“景萱她师父处境不好吗?她为什么没有亲自来!”黎子哲问道。
霍祸低下了头,他自嘲一笑道:“我师父虽是个中境尊者,这次怕都是要折在里面,师叔她处境很艰难,景萱呆在洪野山反而更安全!”
黎子哲若有所思,他于花间苦修数年,对外界几乎没有太多接触,也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你走吧,不要与我有牵连,我已经莫名其妙的卷进来了,背负着不知谁赋予的责任!”
霍祸起身就走,走到一半他回头道:“我来是想给你个提醒,就我师父所言,这把伪战兵的主将位和副将位,是这场阴谋的焦点。”
霍祸离开,紧随而来的事墨执事。
墨执事扯掉黎子哲的面具,冷笑道:“这般年纪,学什么不好,爱弄些虚的。”
黎子哲盯着她,想着墨执事是不是天生就是一副冷面孔,即便是笑,让人看起来也是嘲弄。
墨执事递给黎子哲一张黄纸,是一张符,她道:“主将位另有其人,副将位还是可以争一争!你别误会,我不知道秦国师与你有什么交易,但我猜肯定是为了战兵的将位。”
她又递给黎子哲一封信,黎子哲闻着上面特殊的香气,心中不敢置信。
那正是紫韵花的香气,信封上的字迹正是她的师父凌悠悠。
黎子哲认真的看了下这封信,心中惊疑不定,一时陷入沉默。
“我黑狼骑背后站着的就是花间城,”墨执事认真的看了看黎子哲,脸上有些不满,“帝都九宗的青年一辈多有天之骄子,善于政道的也颇多。”
黎子哲紧握着拳心,这种话最让人愤怒与无奈。
“他们都很强,很耀眼,但我相信花间城的决定,也相信你,对你的不满,是因为你不够自信。”
墨执事看着空中飘舞的雪花,撑着身子坐在黎子哲身边,篝火烧的正旺,映着人脸通红。
“那天在林子里偷听我和殷长鸣讲话的便是你和景萱吧。那时的你便很自信。”
黎子哲看着墨执事的侧脸,脸上的疤痕有一种奇特的力量,让他深陷其中。
“好吧!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姐姐,无论我那弟弟还是你,都照顾不了,所以我要做些改变!明天,你必须把西辞给杀了,夺走初彩!”
黎子哲看着墨执事越发冷的脸,有些困扰。
墨执事起身,看了眼山腰下渐渐消失的火光,转身离开。
黎子哲看着墨执事离去的背影,心情沉重起来。
……
第二日日出,成运龙过来叫醒了黎子哲。
“你还真敢睡的这么死,黎子哲,隐藏挺深啊,若不是执事提醒我,我还得被你骗过去了。”成运龙急剧的咳嗽,这些伤还是黎子哲给他留下的,他眼中带着些许感激。
山外雪白的耀眼,冷风灌在洞口,卷起些雪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