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兴震惊了,“这,这……”举报贪腐的人他见得多了,但是这么大手笔的还是第一个啊。
朝阳群众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力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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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区安全局长张毕节家中此时已经一片死寂,只偶尔传来一两声啜泣。
一个老态毕露的中年男人捧着头坐在沙发上,沈默不语。
他旁边一个早已哭花了妆的女人眼睛红肿,憔悴不堪,她朝着坐在主位上的张毕节道:“二弟,真的没办法了吗?如今步升正在医院的病床上起不来,专家说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还不能让那个畜生赔命?”
畜生?你儿子把人家老婆闺女都撞死了,还有脸叫别人畜生?
张毕节心中也是懊恼万分,早知道会闹到这个地步,他何必要保着那个小崽子?
他看了一眼颓废的大哥,烦躁的哼了一声,“你们没看到吗?我现在都停职了!”
当时他根本不同意找人顶替,就那个小兔崽子,干的那叫人事吗?本来车祸之后如果他叫了救护车,那母女两个没准还能救回来,结果呢?他居然又去撞了一回,把油箱撞破之后才逃逸,那两母女才在爆炸中死了个干净。
他本来就想公事公办,这夫妻两人却将因为高血压在静养的老母亲送到自己家来,母亲在这天天吵天天哭,要么就是说对不起底下的爹,保不住张家的独苗苗了,要么就是骂自己没本事,张家要绝后了。
唉。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一步错,步步错。
如果是单独的案子还好说,结果不知道谁把这事和贪腐大案摆在一起,放到纪检委那去了,现在一副要搞成轰轰烈烈打虎行动的苗头,没有人敢保他,不跳出来踩一脚已经不错了。
张毕节的女儿张子萱隐藏在自己房间的门后,红着眼圈恨恨的看着客厅里的大伯和大伯母。都是他们,如果不是他们在外面靠着爸爸的名声为非作歹,何至于把家搞成这个样子。
她今年已经十七岁,很多东西都懂了,这段时间大伯一家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也和爸爸提过这些事情,可惜每次爸爸让他们收敛,他们总是把奶奶抬出来。
为了此事,奶奶已经训了妈妈好几回,以为是妈妈不让他们沾光,故意败坏她孙子的名声。
以前爸爸是小警察的时候,奶奶就偏心。明明同样是儿子,拆迁的时候给大伯家三套房,给自己家就一套房。就因为妈妈生了她一个女孩,是赔钱货,给了房子也是便宜外人,妈妈为这事没少掉眼泪,两家都闹僵了。
后来,爸爸逐渐升上来了,他们又来走关系套近乎,靠着爸爸的关系在外面作威作福。
有时候她真的搞不懂,孙子就这么重要吗?值得爸爸用自己的政治生命去换。
现在出事了,他们还跑过来胡搅蛮缠。回过头看着呆呆望向窗外的母亲,张子萱走过去抱住了她。
“妈妈,你说,爸爸会坐牢吗?”
王佳琪拍拍女儿的手,低声说:“这也要看案子查得怎么样,不过警察肯定是当不成了。”一个包庇罪怎么也是逃不过了,唉!
张子萱知道,没有否认那就是有可能了,心中更是愤懑交加,低头看着手机上的号码,狠了好几次心,还是没有按下去。
奶奶身体不好,张步升的事一直瞒着她。
其实张子萱特别想打个电话问问她——看,这就是你的孙子,这样的孙子值得她们一家人的付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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