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意灵的出墙对象,必然是那些越老越丑越驼背越没存在感的男人。她薛意灵就是喜欢这种,跟这种才刺激,她生得那么没姿色,难怪会喜欢这种丑男人。她这被人吃了又吐的馊水,也难怪会去找那种男人行欢作乐。”
皇帝闻言眼皮直跳。
白未央形容薛意灵是被人吃了又吐的馊水,不论是吃了又吐的人,还是这被吐出来的,白未央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了一股子厌恶与解气的嚣张。
“陛下,臣妾说这一切都是为了陛下好。陛下若不想被绿了帽子,依臣妾看,还是现在就派人将薛意灵的贵妃玉印收回,剥夺她的一切封号,贬为庶人,丢入民间最肮脏的窑子里。也算是她伺候了陛下这么久,陛下对她的成全。”
“吓!”
卿勇道吃惊得整个后背一挺!
他一直知道白未央不喜欢薛意灵,对比其他她不喜欢的人,白未央对薛意灵的手段,更多是暗中操作的各种陷害。
收回玉印、褫夺封号、贬为庶人,这些他都想到了。
可要把薛意灵丢入窑子里,而且还是民间最肮脏的窑子里头,卿勇道是万万没料到!
且白未央还是打着“看在她伺候朕多年的份上对她的成全”?
皇帝卿勇道目光怔怔,一瞬不瞬的盯着皇后白未央。从听到皇后对灵贵妃的定罪时,他的心中便好像响起了巨石被敲打的声音。
一声,一声,又一声。
不住的响起。
每一响,都好像在山间徘徊,余音绵长。
每一响,都震得他耳朵轰鸣,极不舒服。
他第一次怀疑自己从来没看明白面前的女人。
“再将她薛氏一族满门抄斩!男……”
“为何要抄了薛意灵的家?”
越说越是解气的嚣张,皇后压根没发现身边男人不对劲。
古往今来,从未见过哪个妃子红杏出墙、祸乱宫闱,皇帝就要把她的家族一并抄没。
生怕外人不知道皇族的丑闻吗?
何况,什么红杏出墙,此刻皆是皇后一人的胡诌!
“她家中几个妹妹,臣妾也是见过几面的。”
皇后重新抬眼对着皇帝,一副很冷静,有理有据的说辞。
“岂料她那几个妹妹居然也是随了她的长相!都是注定红杏出墙的面相!”
“花一般的年纪,勉强也算是个可人儿了。虽然薛家的血脉,一贯生得平凡庸俗。可是居然都随了她的长相,是红杏出墙、祸乱宫闱的贱脸,个个都喜欢驼背老男人,骨子里就是心理变态自甘堕落的贱婢!”
一个又一个难听到甚至反胃的词汇,从皇后嘴里跳到皇帝的眼中、耳朵里,屋内渐渐的干燥起来,皇帝渐渐感觉呼吸有些艰难。而皇后尚在津津乐道。
“这样的贱婢就该抄家灭门才能彻底杜绝!薛家生出的女儿居然都是这般的贱婢,决不能让她们染指皇宫半步!”
“陛下!”
皇后眼中精光闪烁,越发正色。
“最好再下一道旨意,今后薛姓氏者,女子一概不得入宫。男子入宫,就只能净身为太监!”
“呵。抄家灭族?祸乱宫闱?彻底杜绝?净身?”
忽然,屋内响起男人有气无力的轻笑,白未央惊喜的回头,双眼放光拉着皇帝。
“陛下也认为臣妾说对了?那陛下快拟……”
卿勇道宛如失魂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她嘴巴不停的动着,还说着话,那些字,他却一个字都不想听了。
他不听,他也猜到了她会说什么。他甚至懊悔,他为何能猜到。
他目光失魂,呆怔,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心中的背面不住的发出冷笑的声音,脑海里闪过第一次见到薛意灵时的惊艳,薛意灵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乖巧温柔……
想到白未央永远委屈的嘴脸;永远挂在嘴上的武家人、她娘家人、她有何不对;想到她刻薄精明的眼睛;想起她嘴里不间断的污秽、对其他女子的腌臜形容。
想到温柔的薛意灵,被刻薄恶毒整个心都畸形的白未央污蔑降罪的无辜、委屈。
想到自己苦心谋划的这一切,这一切的目的!
“真是辛苦皇后为朕筹谋了。”
他忽然冷笑。
“陛下?”
皇后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已经好久没这般“体贴”自己了。
皇帝往前迈出一步。他嘴角含笑,整个人定定的凝望着面前的女人。说出口的话温柔,像极了刚成婚那年。
“辛苦皇后为朕筹谋了。”
皇后目光期盼,溢满温柔的回望着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