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把推开他,抄起旁边的鞭子,大步流星往外面走去,也不知道是要去做什么。
昔日贵气逼人的皇后宫殿,如今冷冷清清,除了门口持戟严守的将士,不见一丝人影。地上砸落的花瓶不知渡过了几天,花朵早已枯萎,却至今无人收拾。
卿勇道径直大步流星进了内殿,很快,鞭子抽打的声音震耳的响起。
“贱人!居然拿朕的东西倒贴你的娘家,贱人!该死的贱人!你赔朕啊,你赔给朕啊!贱人!朕如何就猪油蒙心娶了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婊子!”
“啪!啪!咻!啪!”
“啊!臣妾何时把嫁妆都贴了自己娘家?臣妾没有!”
皇后白未央忍痛的声音响起。
“朕派人去找宝藏,全部都没了,你们白氏留下来的宝藏,几万两啊!居然都没了,居然都被你败光了,还都败给了你娘家、你那好哥哥武纷扰!你这贱人到底是嫁给了朕还是嫁给了武纷扰!”
“啊!疼啊!陛下,臣妾没有,臣妾没有啊!啊!”
一阵低低的啜泣声过后,白未央声音暗哑含着狰狞的耻笑。
“卿勇道!这一切不过就是你的借口!不过是你想把我白未央废后的借口!为了那个小贱人,为了那个小贱人,薛灵意。薛灵意是吧?”
她恶狠狠的瞪着昔日自己深爱的男人,这一刻还认为自己已是绝对的对得住他。
“你就是为了扶薛灵意那贱人当皇后,才设计这一出,害了我武家全族啊!什么宝藏什么贪污?都是假的,都是你为了那贱人做的假做的局!”
卿勇道喘着气,眼眶越来越红。
平日里她这般矫情便罢了,这时候,还是这般矫情无脑子,把一切都怪罪到薛灵意、怪罪到别人身上。
“难道还朕还能硬逼着你那兄长你那家人贪污受贿,滥杀人命?”
他压抑着,面带难色。
白未央扯出冷笑,满眼只有纨绔不已的浑浊,如同她那早已烂掉的心。
“谁知道你呢。若不是为了你那贱人,你会这么处心积虑,冤枉好人?把我拖下来,就可以把你的小贱人扶到皇后的位置了?你满意了吧?你满意了吧?可怜我武家忠心耿耿,却被你那贱人给害……啊!啊!”
卿勇道眼中迸发着越来越浓烈的厌恶,看着白未央,犹如看着一个脏污的东西。
“恶事做尽,证据确凿,你还道你武家衷心?清白?”
他问着,却没打算再从白未央身上得到什么答复,而是狠狠挥动手中的鞭子,连连抽打到白未央瘫软在地,无力说话,只有粗重的呼吸在表达她此刻的生命垂危时,卿勇道双手缓缓收起鞭子,说道:
“现在太子之选还没决定,如果现在就让灵儿成为皇后,灵儿跟卿辰势必会成为当下的众矢之的。”
“皇后为朕操劳多年,应该不介意为朕再操劳一阵子吧?等太子人选定下,朕一定会为卿辰选几个最有背景实力的妃子做靠山,到时候再让灵儿位居中宫,灵儿自是万事无忧。就劳皇后再替朕的灵儿暂守这个位置了。”
卿勇道话落,摔袖离去。实话不想听,他便说些白未央想听的,气得白未央心中顿时一口恶气梗在心间,心肺瞬间烧得难受异常,不消二盏茶的功夫,这心肺上的病疾就此落下。不过这下半身都在冷宫的白未央身体如何,也没人介意了。
迎客松酒楼粉色号包厢大门,被一双手推开。屋内的人一见,遂抬起头看去。
手的主人自觉退到一旁,另外一身着天青色深衣的人迈入。
屋内的人见状。
“主子,魏姑娘来了。”
魏一进去了,推门人,风起这才抱手守在门口,并未进入。大鱼小鱼见状,走出包厢,站在另外一边守着。
来这地方,还是魏一看完了袁紫霜的戏码后,让风起去“约”的。
“你来了。”
男人站在美人靠前,面对着远处的山峰风景,神色淡漠。听到声音,微微侧头。魏一径直朝他走来。把他今日这简单的白衣浅纹打量了一番,遂也看向远处的风景。
“上次跟你说的事情,这几天你有好好的想吗?”
卿鸿忽的愣了下,想到上次说的事情,整个人忽然有点懵。
“你是什么个意思?”
他可实在没见过在重辰这有这么说话直接的姑娘!毕竟是从没有遇见过的事情,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