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要不也让大夫来给你瞧瞧?”花梦月端着饭碗,放在他面前。
他正在撑皮子——还是那日剥的兔皮,家养以后,这皮毛比野生的松宽。
“我没事。”
他起身去洗手,回来端碗吃饭。
“这还叫没事?”花梦月坐他旁边,直直的看他:“马保长病了那是因为上了年纪,又激动过头了,你这是想陪着呢?”
“……”
马云飞无语的看了她一眼,虽然知道她这么说只是激他,但他还是很触动——那就不是他爹了,感觉忽然之间,他就没爹了,没娘了,没家了……
“我当年跟了你,也没这样。”花梦月又说:“我在跟你的那一天起,就没有爹娘兄长了,他们当我死了,我也当自己死了呢。”
“咯噔!”
马云飞咬到了筷子。
硌的牙疼。
花梦月笑他:“你激动什么?想想我,你应该觉得自己很好过去的吧?我十三就这样了,你十九这样,比我好多了呢。”
安慰比人,哪有比惨来的痛快?
“虽然你娘偏心,指使你欺压你,但你爹做事还算可以,这也比我强,我娘柔弱的很,自己一点儿主见都没有,都听我爹的,我爹说啥就是啥,说不要我,我娘二话都没有。”
花梦月绞尽脑汁的搜着“自己”当初的惨状:“那时候你也小,不懂得什么,咱们反倒过的挺好的,可也就几月,我年龄小,生养难,这在你娘眼里就成了坑蒙拐骗,我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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