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飞完全茫然:“什么那个时代?”
“你不知道啊?”楼温水也诧异了,然后自行圆谎:“就是一个带子,绑头发用的。”
绑头发的“时代”?
花梦月听到这个差点儿没岔过气儿去:什么跟什么?
趁马云飞去外面棚子里拿柴的时候,花梦月拿着擀面杖指着楼温水:“你和云飞说什么了?”
楼温水有点儿尴尬,别开了脸:“没说什么。”
“时代都出来了,他听不出来,你当我也听不出来?”花梦月眼神都沉了,语气戾起:“说!”
楼温水求生欲很强:“我以为你和他说了,你不准备告诉他?”
“你怎么这么大嘴巴呢?”花梦月算是看出来了:“你哪儿像四十多的人?真不知道你那些经历都是在狗身上吗?以后你少在云飞面前说话。”
“我是他师父,有必要教会他这些的,再说了,是你瞒着他的又不是我,我为什么不能说?”楼温水就是“死扛”——其实他也不是非要说,这纯粹就是一个误会。
“你说你的,别扯上我。”花梦月真恼了:“你要是不想过年就说一声,我打你个半残,以后你也不用过了,省事儿!”
楼温水抿嘴:“我认怂。”
就这……见好就收,遇强就退,哪儿就四十多了?他这四十多年是白活的吧?花梦月把擀面杖丢在案板上,咚的一声,还咕碌碌滚了几圈,好像也畏惧了花梦月此时的怒火,想要“走人”。
花梦月抄起菜刀,竖着往下直接立在砧板上,又睖了楼温水一眼。
楼温水自刚才看她丢擀面杖的动作就知道坏事,已经往旁边避了,只用眼角余光偷瞄,生怕再起火,却看到她拎了菜刀,心里顿时就咯噔,但她并没有拿起来,只是立在砧板上,他又松了口气,气松到一半被她眼神一扫,顿时不上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