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梦月回头:“从哪儿听的?公子这般年纪,总是道听途说可不好,小妇人夫家是姓马。”
得到承认,这人一喜,张口就说:“你就是那位女扮男装摘得解元的花木夕?”
花梦月脸色一变:“不是。”
——闹呢?这种事在楼梯口被这么喊出来,想闹哪样?想让她欺君吗?
“我们青州民风开放,你怕什么?”他一点儿不担心,继续说:“我叫万利安,我爹是知州,我有一个远房表姐,就住马头山,好像和你还有点儿关系,我和吉远是师兄弟,一个老师,我之所以认得出你,是吉远给我的画像。”
……
“你这么开诚布公,是想怎样?”
花梦月并不觉得这人是来交好的,反而有种看猴子的感觉——她就是那只被看的猴儿。
还写信还画像,吉远到底想干什么?她招他惹他了?除却一开始的时候,她女扮男装和他认识了之外,其他时候她都是个正常姑娘的好吧?还给他做好吃的,现在竟然被他坑到这种地步,简直……不可原谅!
万利安伸手做请势,一边说着一边就交代那小二:“夫人,我们这边坐下谈,你,上好酒好菜,这位夫人的菜色一绝,你们可别给我丢人,叫后厨仔细些。”
花梦月往身后的房门看了一眼:“我夫君……”
“若是马公子方便,那便一起来说好了,不过我听说你有两个儿子,长子略大,聪明异常,小儿数月,现在太幼,你们两个总要有一个照看着的吧?”万利安摇着扇子,毫不避讳。
他既然直白,花梦月也直白:“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我查过了,能不知道吗?不过你这么直接承认,我还是有点儿意外的。”万利安依着吉远所言“不能如常待之”,便说:“你不意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