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一声,震响大厅。
随即,新娘子承受不了公公这吃力的一掌跌在了地上,一只手撑着地面,一只手捂着被打过的脸颊,含着泪水的眸子,茫然地瞪着公公看。
木老爷直指她,悲愤道:“你这个扫把星,若不是你,我儿子也不会追别的女人离开家,若不是你,我夫人也不会死,你个扫把星,你不配当我木家的媳妇!来人啊,把害死我夫人的这贱人绑起来,关到柴房里!”
新娘子隐忍着的泪水,终于滑下了红润的脸颊。隐忍的屈辱与愤怒,都一一布在了脸。看着几个人过来,把她给抓住!
香楠想要说点什么,可是此刻满身暴戾的木老爷让她不敢出声。
纷乱的人群中,那道潜藏得很好的目光,一而再,再而三地隐忍着,就快要爆发出来!
新娘子被府中护卫带了下去!
木老爷回太师椅,疲惫地坐下,手搁着桌子托着额头,闭上眼睛沉痛着妻子的离世,一时悲痛得让人看着不忍。
来宾们不知谁想象力丰富,亦或者事情真有鬼,多嘴说了句,“难道,木府的诅咒还没有结束?”
香楠一怔,木府的诅咒?
随即,人群议论声纷纷四起,都讨论妻克夫又克公婆的话题,最有价值的一句话便是,“木老爷曾经也有三兄弟,听说木三老爷当时成亲的时候,也是被别的女人带走,然后娶了的妻子都把公婆给克死了,最后木府把木三老爷娶的妻子给虐死了。想不到今日三少爷成亲,也遭遇这样的命运。木府,这是报应啊,被那死去的木三媳妇儿给诅咒了!”
木大少爷很愤怒来宾的议论,纷纷吼道:“都出去!都出去!滚!有本事去外面说去,别呆在我家里!”
人心寒下,来宾们纷纷不悦而离。
转眼,木府几乎空荡荡。
院内,摆满的酒桌,酒桌上摆满的饭菜,已经不再散发出蒸气来。贴在院子周围的红联,红绸,纷纷目睹着满院的死寂。
木门敞开,门口外,挤着一堆看热闹的百姓。
鞭炮声不再响!
大厅内,
木老夫人静躺地上,面色苍白!
大少夫人与二少夫人,一直跪在婆婆身边,尽最大的努力挤出眼泪来,时不时又望望周围,这人群都散了,她们也该停止哭了吧?
木老爷一言不发,始终一动不动坐在太师椅上。
大少爷与二少爷看到父亲这样,纷纷侯在身边,不知所措。
现场的外人,除了香楠等五人,再无第六个外人。
两个护卫跑了进来,冒着被骂的危险,问木老爷:“老爷,三少夫人已经关在柴房里了,那……”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老夫人,“老夫人怎么办?”
木老爷从悲痛中望过来,望了地上躺着的夫人一眼,然后对那俩护卫吩咐:“先把老夫人抬回灵堂!”
“是!”
于是,两个护卫小心翼翼地把老夫人的尸体搬离了大厅。
木老爷悲痛的目光,落在香楠他们几人身上,“几位,还有事吗?”
“木老爷,”香楠上前两步,说:“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兄妹五人也非常难过,但老夫人已不在世,还请木老爷节哀顺变!”
“呵,”木老爷沧桑一笑,神情崩溃,“人走茶凉,老夫能不节哀顺变吗?”
那两位儿媳还在哭,木老爷愤怒地恼了一眼,喝道:“哭哭哭,就知道哭,都给我滚回房去,尽丢人现眼!”
两位媳妇的脸色,尽显不悦。
为了不惹恼父亲,两位少爷纷纷过去,把他们的媳妇给轻轻地赶出大厅。虽然打了屁屁,还骂了,但都是下手轻,语气轻,根本就没有责备的意思。
唐剑在香楠耳边说了几句,然后香楠问木老爷:“木老爷,冒昧地问一下,夫人生前身体可有抱恙的地方?”
“没有!”木老爷几乎是怒极的语气说,“我夫人身体很好,比老夫的身体还硬朗,怎么会无端端死了呢?一定是那贱人,一定是那贱人回来害我一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