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前厅的时候,前厅里的气氛似乎很好,张员外正在跟宫玉麟交谈甚欢,见到女儿经过厅外,喊了声,“嫣儿,来来来,进来!”
张惜嫣挽着衣袖,莲步走进来,没有一丝造作的意思。
祈迎见是下午在街上救了他们的那个白衣男子,当即惊喜不已,“嘿大侠恩公,原来是你呀,这可真巧!”
宫玉麟也一阵惊喜,“原来,是二位姑娘。”
张惜嫣给他欠了欠身,礼貌道:“惜嫣见过公子!”
“张小姐,多礼了!”宫玉麟浅笑道。
张惜嫣抬眸,淡淡地望了宫玉麟一眼,在这位二十三四出头的男子身上,看到了不凡的气质。
张员外惊讶道:“玉麟,原来你们认识啊?”
祈迎说:“张伯伯,我们下午在街上差点就被马给撞翻了,是这位大侠救了我们,他那马可乖了,他说一声马儿就温顺了下来!”
张员外听得很矛盾,“他的马,然后他救了你们?”这哪跟哪?
“爹,事情过去了,不提了。”张惜嫣轻轻地说,目光转向宫玉麟,朝对方点了一下头,表示她的礼貌。
张员外向宫玉麟介绍道:“玉麟啊,这是张伯伯唯一的掌上明珠了,以后叫她惜嫣便可。”
祈迎冒昧地问:“那张伯伯,他又是谁?”
张员外说:“哦,这位是宫玉麟,宫堡的少堡主,是我们张家在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近日张伯伯在生意上出了些状况,这才邀宫少堡主前来商议一下!”
“嫣儿不打搅爹与少堡主谈事情了,先告退。”说罢,张惜嫣朝二人微微颔首,然后和祈迎走出了客厅。
宫玉麟望着那抹粉色背影离去,眼中的柔情更深。
张员外看到宫玉麟脸上流露出对女儿的爱慕,一颗心顿时揪疼了,无奈地叹了口气,“玉麟啊,我女儿她……唉。”
“张伯伯,惜嫣她怎么了?”张员外的叹息,让宫玉麟心头揪紧。
张员外回凳子坐下,一边叹息,一边摇头,“家丑不可外扬,玉麟啊,不听也罢!”
家丑?简单的两个词,勾起了宫玉麟浓厚的探究,“是不是惜嫣她到婚嫁之龄了,却没有中意的对象?”
张员外摆摆手,“非也!”
宫玉麟问:“那是?”
张员外索性不再隐瞒,把女儿的事情说出来,“唉,这丫头命苦。前些日子,她去外面玩,结果被恶徒**了,把她折腾得几经想寻死,最后,张伯伯好说歹说,她才放弃了寻死的念头。如今,又有害喜反应,恐怕是有喜了,这以后,也不知道他们母子怎么生活。”
宫玉麟体内那颗没有任何涟漪的心,这一刻,在为张惜嫣而揪紧。
入夜。
吃过饭后,张惜嫣一个人在月下凉亭静静地发呆,一会脑海闪过宫玉麟那张俊美的脸,一会又是嘉泽这个名字,一会又是宫玉麟下午那道深情的眼神,一会又是等下去大鸿客栈,如果见到嘉泽,她该怎么面对他?
她可以肯定,那位叫嘉泽的男子,一定就是孩子的父亲了,她必需要找到这个人。
“惜嫣,”祈迎的声音在凉亭下面传来,张惜嫣抬头看过来的时候,她又说:“我们该走了,去客栈!”
该要面对的,始终要面对的。张惜嫣呼了口气,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然后走向凉亭,与祈迎离开后花园,出府。
山间,竹屋。
简单的行囊收拾完毕,柳如仙挽过嘉泽尊的手,轻轻一笑,“我们走!”
二人走出了竹屋,提着一盏昏黄的灯走在荒无人烟,只有月光照耀着的山间道上。他们身后十米外的地方,跟着三个人影。
大鸿客栈。
香楠洗完澡,换上一套青白相间的飘逸衣衫,然后出门去找南宫诗。
南宫诗正在房中沐浴,只一个背影对着屏风,不见面容,瀑布一样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两边,美得妖娆。
“南宫石印,想要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必需无条件跟在本宫身边,本宫要你往东,你敢往西本宫便把你的东西砸碎。”耳畔,飘过李皇后无情的声音。
没有施上胭脂的唇,薄如蝉翼,与妖孽无异。
香楠走到房门外,敲了敲门,“盈盈姐,你在里面吗?”
南宫诗往常那道柔顺的眸光,倏然一惊过后,却如鹰隼一般……锋利,心里慌着,“糟了!”心里的声音,在这一瞬,也变了,沙哑,富含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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