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滇池一家非常有情调的咖啡厅。
张小凡一头扎进“夜色”，缓缓的音乐仿佛一下子让急匆匆的城市、形形色色的人放慢了脚步。
这里一切都是慢的。
张小凡直接走向二楼的包厢，诸葛静一见张小凡来了，立马起身，道：“小凡，这就是我师父，我跟你说起过的，我师父可厉害了。”
“晚辈张小凡见过吴道长。”张小凡拱手作揖。
“少年英俊、骨骼清奇，还有……眼睛……看来是祖师爷赏饭啊！”吴云空满意地点点头。
吴道长的话夸得张小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也正是这个时候张小凡才忽然发现吴道长是个瞎子，于是偷偷地在诸葛静耳边嘀咕了几句：“你师父经常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找死啊你！”诸葛静压低声音说道，瞪了张小凡一眼。
张小凡吓得立马捂住嘴巴。
“哈哈……我十岁时就开了阴阳眼，能看见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也就是所谓的‘脏东西’，后来脏东西看得越来越多，这眼睛的视力也就越来越差，到了二十七时就彻底地瞎了，不过有阴阳眼，肉眼对我来说早就可有可无了，所以我能看到你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刚才是晚辈失礼了，抱歉。”
“哈哈……没关系。”吴云空哈哈大笑，“坐！坐下说！喜欢喝些什么？”
“一杯拿铁好了。”
“静儿，把请帖给小凡。”吴云空一双死鱼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张小凡，以至于张小凡喝咖啡时看到中间的奶油都觉得那是一只死鱼眼。
张小凡没有想到吴云空这么爽快就把请帖给自己了，道：“前辈，难道您就没有一点要求？”
“请帖是送你的，条件我们可以慢慢谈。”吴云空道，“喝咖啡。”
“前辈，话可先说好了，除了加入灵异局，其他一切都好说。”张小凡道。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不愿意加入灵异局？”吴云空的话很温和。
加上柔和的音乐作用下，张小凡也没有多少负担，道：“第一个原因就是我不太喜欢灵异局的作风，我见过鬼，而且见过很多鬼，但是人有阳寿鬼有阴寿，说白了他们也是一条命，而且他们的修行比人更艰难，我不喜欢见鬼就收的处事方式，也不妨告诉你，我就是做鬼的生意的，他们很多不仅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的衣食父母，没有鬼，我现在还只是一个穷小子。”
“嗯！”吴云空点头道，“你有你的做事方法，我也有我的处事原则，我可从来没有要求过你见鬼就收的道理，说实话我很欣赏你，从你第一次度那个小鬼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如果我真的要收了他，你觉得还有你什么事吗？”
“前辈……你……你知道？”
“静儿是我的宝贝徒弟，第一次放她下山历练，我会放心她？”吴云空道，“说吧，第二是什么？”
“第二，我已经有师父了，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什么？自己的师父是修罗啊，那是比吴云空强大几千几万倍的存在，可是张小凡又怎么好伤吴云空的自尊呢？
“这样，你可以把你师父的电话给我，我来跟他说，我相信你师父是会讲道理的。”
“前辈，要不我先问问我师父再给您答复。”张小凡原本以为吴云空是个很霸道的人，会威逼利诱自己做他的弟子，所以在来的路上张小凡就已经想好怎么甩他脸了，可是……张小凡发现，吴云空肯不是那样的人。
“也好。”吴云空缓缓起身，脸上颇有些失望，走到张小凡身边拍了拍张小凡的肩膀道，“回头我让静儿把我电话给你，有什么问题尽管来问我。”
“多谢前辈抬爱。”张小凡朝吴云空深深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