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左蓝说的那句话。‘你现在是自由的’。
刚刚还觉得有些不现实,现在却又开始用这句话来为自己找出路了。
苏蔷的话让陆景天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直线,侧身看着她,语气越加的冰冷。“谁说我管不着?我说过吧?你在外面勾三搭四会影响我们陆家的声誉。”
苏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陆景天,难道你忘了吗?我们已经离婚了?陆家的声誉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你还敢说?和自己的‘妹夫’搞在一起,你还这么理直气壮吗?”
妹夫……
“呵呵……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介意我和左蓝走在一起是不是?”
“你……”
“好。”未等陆景天再说什么,苏蔷已经把话拦了下来。“左蓝不行,我找其他的男人总行了吧?”
其他的男人?
她是故意要激怒他吗?
不是左蓝不行,而是任何男人都不行。
在她的身边,只能有他,只能是他!
“谁都不行。”陆景天被她气得低吼出来。
苏蔷也是他被气得不轻,声音渐渐的高了起来。“为什么不行?凭什么不行?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生活?难道离婚了还要为你们家的什么声誉而守着贞洁不成?陆景天,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过分?”陆景天一个用力便把她扯进怀里,放开她的手转而捏住了她的下巴,语气很轻却是极度的危险,说:“这才刚离婚没多久,你就和旧情人走在了一起,是你过分还是我过分?”
苏蔷不怒却反笑了起来,躲掉他的钳制,上下打量着他,却笑得极为讽刺。“陆景天,你还有资格说我吗?你和尹再再的报道满天飞,你当我是瞎子吗?”
“我和尹再再只是朋友,什么事情都没有。”
“我和左蓝也只是朋友,什么事情都没有。”
“陆景天,你总是拿陆家的声誉说事儿,可你自己的所做所为呢?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再来要求别人,我累了,再见。”
苏蔷懒得再和他争吵下去,转身就去。电梯里,苏蔷无力的靠在一边,疲惫而无奈。
他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就算因为种种离婚了,可为什么还是不能过上平静的生活,每次见面都要吵个不停呢?
她想见他的,可却又害怕见到他。
见他,总是没有好事情发生,可她更怕,有一天两个人在路上相见,连个相互点头问好的缘分都没有了。
进了家门,把包扔在沙发上,自己直接钻进了浴室。
不过是几个小时的工夫,又好像经历了两场战争一样,让她疲惫不堪。躺在浴缸里,此时洗一个清香的泡沫浴是最好的选择。
就在苏蔷迷迷糊糊快要在浴缸里睡着之际,好像听到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心里不由得害怕起来。
这个时候……
难道是……小偷……?
苏蔷轻轻的从浴缸里出来,拽了浴巾将自己裹了起来,将门轻轻的打开一条缝隙,向外望了望……
没有人?
怎么会?刚刚明明听到有声音的。
壮着胆子,转身从浴室里寻找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目光落在放在角落里的拖把,虽然单薄了一些,不过总比空手要强多了。
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手扶上墙上的开头,深吸了一口气,把客厅的大灯打开。
然后,苏蔷愣住了。
陆景天正端着咖啡杯子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她手里拿着拖把,先是一愣,然后好像是想到了原因,又笑开了。
“陆景天?你怎么进来的?”苏蔷呆呆的问他。
“你先把拖把放下。”
苏蔷条件反射的放下拖把,走了过去,又问:“你怎么进来的?”
陆景天还是一副安然若泰的样子。“用钥匙开门,然后走进来的。”
“你哪里来的钥匙?”
陆景天拽着她的手,让她陪自己坐下来。语气轻柔,和刚刚楼下的那个陆景天仿佛就是两个人一样。
“这房子当初送你的时候我就给自己留了一把钥匙,没想到还真用到了。”
苏蔷明显的被惊到了,看了看门,又看了看陆景天,然后后知后觉的怒了。“你这是私闯民宅,我可以让警察把你当贼抓起来的。”
贼?
陆景天挑眉,笑着说:“贼?你家里有什么是值得我偷的?抢财肯定是没必要的……除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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