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旅长他身体还好吗?!”,柱子爷嘴唇颤抖着,脸上已是老泪纵横。
“爷爷…爷爷他已经走了……”,段泽涛神情黯然地道。
“啊!”,柱子爷如遭雷击,一下子老泪纵横,最后竟然嚎啕大哭起来,“旅…旅长走了?!旅长你怎么不等等我啊,你不是说还要带我去打鬼子的吗?!你们一个个都走了,就丢下我这个早在六十几年前就该死的家伙孤零零地活着,那我活着还有啥意思啊?!……”。
段泽涛感受到老一辈之间那种生死与共的革命情谊,鼻根也有些发酸,连忙安慰道:“柱子爷,我爷爷他走得很安详,没有遭什么罪,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谁都躲不了,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更应该珍惜当下,为自己,也为死去的至亲,如果我爷爷知道您还健在,一定会很高兴的!……”。
柱子爷这才慢慢止住了悲伤,用衣袖擦了擦眼泪,破颜而笑道:“是啊,老天爷待我算不薄了,让我能在有生之年再次听到旅长的消息,还能见到旅长的嫡孙,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说着收起笑容,对段泽涛正色道:“你现在是什么官?!你真的能为我们主持公道吗?!……”。
段泽涛愣了一下,这柱子爷还真是天马行空,怎么一下又问起自己的官职来了,就如实答道:“我现在是主持西山省**全面工作的常务副省长,我这次来就是想了解基层的真实情况,了解西山煤炭开采企业安全监管情况的……”。
柱子爷就哈哈大笑起来,胡子一抖一抖道:“老天爷终于开眼了,派了老旅长的孙子来帮我们主持公道!……”,说着又转头对一旁看着爷爷一会哭一会儿笑有些莫名其妙的柱子大喊道:“柱子,快去爷爷床头把那面锣给拿来……”。
柱子就更加奇怪了,在柱子爷床头挂着一面铜锣,爷爷每天睡觉前都会用软布将那面铜锣擦一遍,擦得油光铮亮,却从来不让自己碰,问他这面铜锣是做什么用的,他也不答,有一次自己调皮,偷偷敲了那面铜锣一下,从来没打过自己的爷爷却狠狠地打了自己的屁股,从此自己再也不敢敲那面铜锣,但心中的好奇却更甚了,究竟这面铜锣有怎样的秘密呢?!
现在爷爷终于要揭开这面铜锣的秘密了,柱子赶紧屁颠屁颠地跑进房内,欢天喜地地捧着那面铜锣递给爷爷,柱子爷用手掌摩挲着油光铮亮的铜锣,感叹道:“老伙计,你已经有整整六十年没被敲响了,今天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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