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香,充斥她的房间。
虚无缥缈,沾染她的眼眸。
“是师伯送您的?”
修晨的今日或许就是关河洲的当日。
“我赌对了吗?”
她的鼻息带着酒气,于是,他也跟着醉了。
“男人都是什么样,您、您比我清楚。”
整个过程是不是完全被她牵着鼻子走呢?他想不通,但至少此刻他完全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林烟梦任何时候都清醒着,她凝视着少年的眼,嘴角勾起笑容道:“恨你也好,不恨你也罢,我只看今后,当初利用他,如今只好利用你了。”
其实,与女人这种生物周旋真的伤透脑筋,她们很难把真实的想法告诉你,她们要先试探,一个接一个地试探。
少年皱了皱眉,道:“我会跟师伯当初一样对您。”
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她的美眸亮若星辰,丰唇微微蠕动:“那就该在我身上留下一点什么吧?”
蛊惑他心神的视线令他半点挣扎的空间都没有,她的唇一丝丝剥离他的误解,轻松含在嘴里,一瞬就化了。
……
在她心里,男人并非是男人,而是可任她指使的棋子。
但越界的行为还是被独特的他生生掐碎于萌芽阶段。
修晨为她扣好斜扣,坐在不远处的木凳上,双手局促地放在腿上。
林烟梦宛如挫败又宛如感慨般笑着。
“您该告诉我为什么要一直试探我了吧?”
“可你还什么都没给我!”
她赌气似地说道。
“非要那么做?”
“是的!”
偏偏只在追根究底上满怀干劲,她费解地翘着眉毛,自己遇到的是什么怪物。
修晨狼狈说道:“我是心甘情愿帮您的,就算、就算您要补偿我,也不需要这样……”
“哼!”
林烟梦哼了一声,翘着腿把坐姿摆正,巧妙地泄露了丰腴的肌肤,可少年的视线只放在她的脸上,虽然二者同样具有诱惑性。
“在我心里,您不是商品。我会带您走的。”
“当初他也这么讲,可惜……后来却死了。”
话虽伤感,女人却从床边拿起一件披襟围在身上,少年内心着实一喜。
他得以放松神情,更自然地说道:“我会活到最后的,您也是。”
女人挤了挤眉毛,露出了一个为了掩盖触动的清浅笑容。
“你是疯了吗?非要干涉我的事情……如果不来找我,也没人会说你什么坏话。”
修晨直言不讳道:“七长老……师伯他知道些什么……”
“难道他一定会告诉我?”
“您是他最重要的人啊。”
“我生气了!”
“为什么?”
“接近我的目的就是想知道关河洲的事情?”
女人看透世事无常,一系列试探后,她明确了少年的诚实与忠诚,这种人很少见,同时,她很雀跃地把他当作自己的一笔财富。
但自己……好像是要被他利用吗?
“最初的目的确实是这个。”他顿了顿又说道,“但我不会强迫您说出来,如果有一天,您想分享那些故事,希望您第一个想到的听众是我。”
“小看我吗?”
哎——修晨在心中一声长叹,很想告诉她:“天底下的所有男人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但细想,曾几何,她也幻想过天真地跟随某人,只不过那人做出了令她恶心、失望透顶的事。
“我的话讲完了。”
天色已晚,再不回去,或许会出什么差错。
他起身,郑重地弯腰告别。
“所有话……都是真的?”
婆娑光影在她的脸颊游走,她慢慢站起来,走到少年身前,她需要看见他眼眸里的真实情绪。
他触及了她的世界,那他的世界一定会永久对她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