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风也久久沉默，他又何尝舍得，只是，即使这个公司继续运营下去，他也必然没有精力再参与管理决策。
“若言，你想回季氏还是留下来继续运营这个公司？”季远风想，如果董若言不在乎新公司刚起步需要面临种种困难，他十分愿意将新公司全权交给她管理。
“我……”董若言开口，随即又沉默下来，这两个选择对她来说太难以抉择了，一个是替他完成他的理想，另一个是继续陪他在更大的舞台上施展才华，见证他的荣光。
既然她选择不出来，那就把选择题交回到他的手上吧，于是她开口：“季总，这个选择对我来说太难了，不如你来决定吧，我听候领导的安排。”
季远风搅拌着杯中的咖啡，脑海中闪现了许许多多的画面。
一起加班时，灯光下她认真的侧脸；酒局上受了委屈，她满眼的泪光；皎洁的月色下，她叮嘱他时担忧的神情；以及现在，她坐在他对面，一脸的淡然。
季远风恍然，原来他竟在他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在默默关注她了。
“我想了想，如果你不在我身边了，我会有一点舍不得的。”季远风似是想到什么，停了一下又开口道，“不，应该是很多舍不得，所以，若言，陪我一起回季氏吧。”
董若言看着季远风突然蓄了许多温情的眸子，有些不敢相信她刚刚听到的话。
他说的是陪他。
陪他吗？她自然是乐意之至。
“好。”董若言坚定开口。
听到她答应下来，季远风紧紧悬着的心倏然轻松了起来：“不过我要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刚回到季氏的日子不会比初创一个公司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