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了手,等待鹤子墨的醒来。
【这个人是谁?影子淡的我努力描线也描不出来模样,太难受了,现在影子更淡,我更难受了。】
【看前面的剧情里,鹤道人好像没有多少好友,长留道人是自己找上门的,这个人能制止鹤道人又自称本尊,该不会是鹤道人的师尊吧?】
【不可能吧?鹤道人的师父不是早就成仙了吗?怎么可能第一时间出现。】
【可这个人是虚影哎,说不定就是为了保护主角留下的。】
【保护主角?是为了保护即将被主角祸害的人吧?】
……
寒池之下,鹤子墨最怕的不是那刺骨的冷,而是被源源不断寒流堵住呼吸,剥夺空气,那绝望的窒息感。
知觉会被寒冷所冻住,求生的本能也会被寒流所截断,唯独灵魂上的窒息,是永远无法治愈的伤痛。
不知是不是莫千流救他的时候出了点差错,哪怕踏入修仙之途不惧溺水,不会再为窒息所困死,却仍然会因此产生应激反应。
这种应激,强大到几乎能够威胁到随时可以成仙的莫千流,也就是——专门为了他而停留的师父。
熟悉的灵力波动唤醒了鹤子墨的神智,他在昏昏沉沉的意识里漂泊了许久,才真正的醒了过来。
“师父。”
眼未睁,唇先启。
莫千流看着自己的徒弟睁开眼,浅淡的墨瞳里不复原本的血红,才开口附和了声。
“为师在。”
鹤子墨嗯了声,从地上坐了起来,便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论一个情绪淡漠,眼眸死寂的人,如何跟一个修无情道成仙的人相处?
互相打了个招呼,便是一片沉默,随即便是默契地各做各的事。
他们日常的交流,基本在四五句话之内,偶尔身为师父的莫千流会根据卦象显示来找鹤子墨,便会多说些,免得好不容易算出来的结果生变。
莫千流主动道:“我用剩余的力量替你疏导了暴乱的灵力,残留在你体内的灵力还能帮你抵挡一次心神失守,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了。”
“你要彻彻底底的离开了吗?”
“是,希望我们能在仙界重逢。”
鹤子墨淡淡道:“你知道的,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相信你,即便你顺应了结果,也会有下一个可能,天道不会将生路全部堵死,如果这一次找不到……”
莫千流顿了下,认真道:“那么,只能说这一次还不是时候,在随时能被扭曲的时间线上,你的生路总会出现的。”
鹤子墨忽然问道:“所以,是生死劫吗?”
莫千流干脆利落地否认了,“不是。”
“哦。”
两人又没了话题,陷入了沉默。
莫千流的身影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淡化,他本人却毫无感觉,或许,他也有可能是知道了,但不在意这件事。
在他身影彻底消失的前一刻,鹤子墨开口道别。
他平淡道:“再见,莫千流。”
虚影来不及说话,只是颔首示意,浅淡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当然,也有可能是脸部太过模糊,看不出任何表情。
与莫千流的重逢与分别就像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鹤子墨并没有对此产生太多的情绪。
就像有其师必有其徒,修无情道的师父,其徒弟也偏向于无情。
只不过,无情道也有千万种,莫千流修的,是大道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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