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通话的于思翔把电话摔在了一边,身上的伤口再次让他疼得龇牙咧嘴。“以为救了我一命,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了吗?还敢教训老子!要不是看今后还用得着你,我可懒得理你。”
于思翔本身就不是一个会心怀感激和顾念旧情的人,他之所以和那么多人称兄道弟,也是为了给自己铺路,指望着人家能助他一臂之力甚至为他卖命。
他摸着自己仍隐隐作痛的伤口,自言自语着:“红头翁啊红头翁,我为了追随你,可是赌上了身家性命,你可一定不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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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客房里依稀传来女子呜咽的声音,她皱着眉头摇了摇脑袋,放下手中的零食袋子准备进屋去安慰一下对方。
琥珀敲了几下门,说道:“左婧,我进来了哦。”
左婧正坐在床上擦眼泪,一双眼睛肿得像核桃。冬冬乖乖地坐在她身边托着腮帮子,一言不发地望着自己流泪的母亲。
“冬冬还在这里呢,看你哭成这个样子,他会难过的。”
“他哪里懂得难过?”左婧瞥了一眼冬冬,手指紧紧攥着卫生纸,又说道:“这个岁数的孩子,也就关心吃喝和玩具而已。”
“瞧你说的,咱们冬冬那么乖,肯定会关心妈妈的对不对?”琥珀看着冬冬旁边那些没被动过的零食,说道:“不喜欢吃这些吗?那你喜欢吃什么告诉我好不好?我让你苏巍舅舅给你买。”
冬冬似乎有些怕琥珀,尽管她的个子不比他高多少。他盯着自己胖乎乎的手指,怯怯地说:“我不想吃东西。”
“那你出去看会儿电视好不好?我留在这里,帮你哄哄你妈妈。”
冬冬没有说话,他掰着手指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半晌才点了点头,慢吞吞地走出了房间。
左婧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琥珀面前,紧紧握着她的手说:“求你给我说句实话,我的父亲还有没有活命的可能了?”
“你别这样,你先起来。”琥珀连忙去扶她。
左婧迟迟不肯起来,哭着说道:“我知道他罪不可恕,但他本来不是这样的人的,他原来很老实本分。他一定是被恶人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啊。琥珀,你帮我去求求情好不好?”
琥珀一贯不会劝慰人,看着哭得声音都嘶哑了的左婧,她只觉得头疼,脑袋上的青筋似乎都在跳个不停。
左名扬是ICV的成员,他加害苏母,又险些威胁到苏巍和柳未珂的性命,实在是心狠手辣。想起这样一个人,琥珀直恨得牙痒痒,哪里会想为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