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宴听到了声音,立刻回过头来,死死盯着面前的柜子。她一步步朝那个方向走去,手掌紧紧覆盖在那柜门上。寒气陡然升起,薄冰很快便将那柜子层层包裹。
藏在其中的四照似乎感到了阴风阵阵,他浑身冰冷,牙齿打颤。他颤抖着挪动了一下身躯,想要穿透这柜子的后方,径直越过这房间的墙壁。然而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麻木僵硬,他“咚”一声撞在了柜子内部的木板上,脑门儿隐隐作痛。
月宴听到了里面的声响,表情变得兴奋,就像是嗅到了血腥气的野兽。她喃喃着:“叛徒,杀;逃亡者,杀!”
那包裹着柜子的冰层慢慢融化,月宴伸出双手,一个个锋利的冰刃飘荡在半空中,在几秒钟后齐刷刷地刺穿了密实的柜门。
四照早已意识到了危险的逼近,他努力屏气凝神,活动着自己僵硬麻木的手脚,想要再度使用异能。
月宴站在柜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却没有听到任何任何呻吟或者惨叫。她猛地拉开柜门,发现那柜子里满是仪器和试剂瓶,那些锋利的冰刃笔直地插在木板上,柜门上残留着大片的血迹,而四照已经不见踪影。
暴戾的月宴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人呢,人去哪了?”
站在那眼镜男身边的护卫阴阳怪气地说道:“你看,你的同伴已经丢下你自己跑了。你现在孤立无援,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做个听话的小白鼠吧。”
眼镜男愤恨地望着他,张开通红的手掌,怒道:“你们谁敢过来!”
年迈的瘦客不知何时站在了房间门口,他表情阴郁地看着情绪激动的眼镜男,忽然抬起了手中的试剂枪。尖细的银针破膛而出,笔直地射入了那眼镜男的肩膀。
那眼镜男闷哼一声,惊慌地将那银针拔了出来,然而为时已晚。
瘦客威严地说道:“他已经不足为惧了,抓住他!”
几名ICV守卫将那戴眼镜的男生团团围住,他们一开始还有些心有余悸,唯恐自己被烫得皮开肉绽。其中一人壮着胆子按住了他的肩膀,发觉他身体的温度已经恢复如常,完全没了杀伤力。
那守卫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禁不住冷嘲热讽:“瞧瞧,你又变回弱小无助的普通人了。我看你还敢不敢再嚣张!”他一脚将失去异能的眼镜男踹倒在地。
几个守卫你一拳我一拳地打着那眼镜男,出手毫不留情。
眼镜男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他通红的双目死死盯着那些残暴无道的守卫们。他颤抖着伸出手抓住其中一人的小腿,想要再度施用异能,但任凭他如何努力都无济于事。
ICV守卫恶狠狠地扯住了他的头发,说道:“死心吧,你的异能已经消失了,你现在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他们继续殴打着眼镜男,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瘦客出言制止:“住手吧,别把人打死了,鬼目先生还需要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