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错,“lotte株式会社”几较大的黑体字之后,还有一个括弧,里面用较小的字体写着“日本”两个字。
我擦嘞,这位原来不是韩国乐天,而是日本乐天的人?
哎,韩国乐天也算了,日本乐天还能和我扯上啥关系?
刘可韦一下子就懵了。
时间回溯到三天之前,正当刘可韦和金延平、金洙勇还有山下助理在玩保龄球的时候,在一千多公里外的东京都新宿区的一栋写字楼内某一间宽大的办公室里,爆发出一声愤怒的斥骂。
“死ね(音‘系内’,‘去死’之意)!”
日本乐天副社长重光宏之,也就是韩文名叫辛东主的那位辛家长子,生气地将手上一叠文件用力地摔在他面前的办公桌上。
“我需要一个解释!为什么议论乐天世界安保不力的话题热度在持续下降?我不是让你们去找专业团队在幕后推动吗!难道你们没有从公司支取额外的活动费用?”
重光宏之冲站在他面前的几位灰头土脸的下属喝问道。
他长得更像父亲辛格浩,而辛东彬却更像母亲重光初子,所以这两兄弟的外貌并不相似,重光宏之显得老了十来岁——其实他俩只差一岁而已。
“泰妍绑架事件”当天,这条新闻就上了中日韩三国娱乐网络媒体的首页。
虽然重光宏之分管的日本乐天是辛格浩最早创立的那几家公司,但就像秀英的腿虽然是少时全队最长,却未必能跑得最快一样,公司创立得早不见得一定就发展得最好,日本乐天规模、业绩和影响力各方面比起韩国乐天来都相距甚远。
尽管辛格浩给予两个儿子各自的持股数额,折算成货币之后差距不大,但就个人的地位、权力和名望来看,在日本的长子重光宏之都逊色于在韩国的次子辛东彬。
作为一向以理所当然的“集团第一继承人”而自诩的长子,重光宏之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地接受这个事实?
幸亏自己的那个弟弟脑子比较笨,眼里就只有企业经营的事,人情世故一点不懂,贸然得罪了家族里不少人。
加上父亲上了年纪之后耳根子渐渐变得比以前软多了,只要联合他比较重视的那几位长辈,经常在他面前数落弟弟的不是,日积月累,相信一定能让父亲彻底疏远那家伙。
所以重光宏之一向都很留意韩国乐天的最新动向,也特意找人收集了不少辛东彬经营或投资失败的“黑材料”。
这次“音乐节意外”一曝光,重光宏之就敏锐地感觉到,这也可能成为一柄刺向辛东彬的利剑。所以他第一时间就让下属找人在幕后推波助澜,务必要在韩国国内掀起一股声讨乐天世界安保问题的舆论风向。
然而,结果却让他很失望。
“是这样的,会长阁下,因为在音乐节上救出那位被绑架女idol的人,恰巧与当时在场的另一位女idol爆出了绯闻,所以公众的注意力很容易地就被转移了……”
一位下属鼓起勇气,讷讷地辩解了几句。
“恰巧?这个世界上哪儿来那么多的恰巧,在需要转移公众注意力的时候,就爆出了见鬼的绯闻?这一定是昭夫那小子搞的鬼!”
重光宏之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的话,至于他口中的“昭夫”,就是辛东彬的日文名。
“会长阁下说得没错,这种情况确实很有可能。”
另外一位下属连忙附和。
“可就算知道是这样,我们也没有办法啊!人气女团成员的绯闻,本来就是最容易引发公众议论的话题种类之一,安保漏洞这种事比起来确实没什么人还会去关心吧?”
之前那位下属,不服气地反驳着自己的同僚。
“办法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比如说找到这家娱乐公司,让他们主动澄清绯闻,或者找到那个救人者,让他公开幕后‘真相’……这两种方面都能把公众的注意力转回到乐天世界安保漏洞上面去。当然,这两种做法,都可能需要我们做出一些额外的‘努力’。”
第三位下属也插进来表达了自己的建议。
屋内的人都心知肚明,他所谓的“努力”,其实不过就是利益交换之类的婉转说法。
重光宏之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沉吟了几秒钟,然后点了点头。
“那就试一试吧,让公共关系课立刻派一个会韩文的人去首尔,找善浩叔叔帮忙,试着联系一下这家娱乐公司和那位救人者。”
他说的“善浩叔叔”,就是辛格浩的三弟辛善浩,此人在韩国乐天的地位仅次于辛东彬和辛格浩,算是这两父子之下的第三人。
不过,就像日本乐天的另一位副会长佃孝之的立场倾向辛东彬一样,这位韩国乐天的第三号大人物,却与重光宏之相对更为亲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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